第五十六章 卖画
“你，见过陶初雪了。”
季晨打电话时，陈阳正斜躺在沙发上，叼着烟，望着窗外。这样的姿势已经持续了两天了。窗外什么都没有，不对，窗外阳光正灿烂，鸟鸣声聒噪，……
“嗯！”陈阳低低的哼了一声。
电话里电流声，清晰可见。
“后天，我回来，一起吃个饭。”
“好。”
老地方，陈阳熟门熟路的推开门，季晨正在打电话。
“……，好了，就这样，后续的事，你做主。拿不定主意，再打电话给我。”
季晨眼神与陈阳打了个招呼，很快就结束了电话。
陈阳扯开衣领，找了空调器调，把空调温度往下调了两度，他似乎还觉得热，拖开空调底下的椅子，坐到了空调底下，吹着冷风。
季晨瞄了一眼，似乎有点不赞同，但，也没出声。
“韩国的事还没处理好？”陈阳问。
“差不多了，就剩下收尾的工作。韩国这家公司太龟毛，程序走得一丝不苟，做事吹毛求疵。烦他们！”
“韩国的公司向来如此。韩国的公司总比日本的公司好点。”
“那倒也是。”
……
“陶初雪，……，她说什么吗？”
吃完饭，两人移到一旁的沙发上。倚在沙发上，腿翘在椅子上的陈阳对望一眼季晨。季晨眼中闪过担忧之色。
“没有。什么也没说！”
陈阳摩挲着沙发背，幽幽的说。
“以后，”季晨：“少见她吧！”
“嗯！”
陈阳低低的应了一声，望着对面墙上挂的一幅插满鲜花的花瓶油画，画是挺美，红红绿绿。可，陈阳就是欣赏不来。还是，中国画更有韵味。
好长时间不逛画展了，陶初雪就喜欢逛画展，还喜欢听歌剧，一切高雅的东西，她似乎都喜欢。不知道现在谁陪她听歌剧？那真是要命的事，听得人要睡觉，还睡不着。每次，自己总是拉着季晨一起去，季晨挺喜欢的，……
陈阳朝季晨望过去，正碰上季晨担心的眼神……
“放心，我不会掉进同一个坑的。我又不傻。”陈阳轻笑道。
季晨抿抿嘴，没开口。
你不傻，你有时只是会心软。我怕她缠着你，你终会着了她的道。
……
“喂！你画画了？”
“嗯！”
“真画啊？”
“嗯！”
“哦！”
许灵小心的偷瞄一诺，一诺面无表情地坐在画架前，观察着眼前只画出轮廓的山水画，神色认真。
许灵吐了吐舌头，望了一眼刚刚开始画的画，然后，朝侧边跨了一步，侧着头，打量着一诺。
一诺依然盯着画，手不停的在颜料，画之间穿梭着忙碌着。
几分钟后，一诺停下来，收起东西，盖上画布，许灵松了口气，可打量的视线没有收回来。
一诺瞄了一眼满脸紧张神色，打量自己的许灵，没有立即解释。一诺有条不紊的收拾起东西，心中想着，该如何跟许灵说这事，总觉得有些尴尬。
许灵亦步亦趋的跟在一诺身后。
一诺拿着调色盘，笔到洗手间冲洗干净，沥干水。抽出纸巾试擦干净，走到小房间放到画架旁。出了小房间，一诺去了厨房，洗洗手，打开冰箱，拿出两瓶牛奶，一瓶纯牛奶，一瓶酸牛奶。
“你喝吗？”一诺把其中一瓶酸牛奶递给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许灵。
“当然喝。”
许灵抢过牛奶，却没有直接喝，牛奶瓶被她拿在手中转过来转过去，眼睛却一直盯着一诺咕噜噜直转。
一诺睥了许灵一眼，去了自己的房间。
许灵快步跟上去。
一诺朝小床看了一眼，悦悦还在睡觉，小胳膊又伸出薄毯子外面。天气热，一诺也没有管她。
一诺走到窗边，坐了下来，手老是举着也累了，一诺活动活动手腕。
许灵忙拉过一个小凳子，坐到一诺面前，瞪着眼睛等着一诺解释。
一诺目光瞥过去，哎！就知道，这家伙不好糊弄，不弄明白，她哪肯放人。
“咳咳”一诺尴尬的咳了两声。
“你盯着我干嘛？”一诺虚张声势的问。
“画啊？”许灵古怪精灵的笑着问。
“画怎么了，以前也经常画。”
“那是以前，现在？”
“现在又想画了呗！”一诺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。
“想画了？！”许灵带着小板凳移过去，凑到一诺面前，抬起头望着一诺，追问，“怎么就又想画了？”
“移一边去，口水都喷到我脸上了，”一诺推开凑到跟前的许灵好奇的脸，“事情已经过去许久了，我难道还一直待在坑里不出来，那里又不是桃花源。”
“嘿嘿！出来了好，出来好。”被推得侧开的脸又转了回来，“怎么想出坑来了的？”
一诺拿起窗台上悦悦的玩具，一只塑料的小黄鸭，捏一下就会叫。悦悦挺喜欢玩，每每捏个不停，仿佛真有只小黄鸭被她欺负得“嘎嘎”作响。一诺没有捏，只是在手上把玩着。
“也没什么。”一诺轻轻的说，“所有的情绪都得为现实让步。”
“现实？”许灵不明白。
“子河妈又来闹过一次，我想着还是搬家好。这里她想来就来，想闹就闹。苏子河的话她妈妈也不一定听得进去，况且他还要上班，她妈妈来闹，他也不定有时间劝她妈妈。这样总不是个事。我想呢！有钱我再买个房子搬走。搬走了，她也就闹不到我们了。这不就想到画画了。”
许灵皱了皱眉，随后，她又点了点头。
“换房子倒不要这么多钱，可是，房子要卖掉，然后，再买，挺麻烦的。我想着如果画画能赚钱，那就画画，等赚点钱，就买个小点的房子搬走。再说，以后用钱的地方多，得多赚点钱。所以，我才决定画画的。”一诺解释道。
“哦！”许灵想了想，说，“我手上有十万元，我还可以跟我爸妈借二三十万。你打算在哪买房？看了吗？”
一诺感激的望着许灵说：“不着急，还没有看。画刚画，先练练手。过两天联系一下张院长。等画卖了，钱到手了，就买。先买个小些房子。等悦悦大了再换房。现在的房价真贵。上几百万呢！要是画不好卖，咱就只能换房子。”
“嗯！”许灵点点头骂道，“那死老太婆，离了婚，她还搞幺蛾子。”
一诺心里叹一口气，是啊！我怎么就摊上她这么个前婆婆呢！摊上了也没办法，只能解决问题，最好离她远远的。
……
一幅成品画，快完成了，要是能顺利卖掉，我悦悦的奶粉钱肯定是够了。悦悦的学区房说不定在不久的将来也会有！
“张院长，我是一诺。”
“一诺！”张院长有点吃惊，“夏一诺？！”
“是我，夏一诺。院长！”夏一诺对张院长感到万分的歉意。张院长对自己那么好。自己说不画画就不画了。院长曾劝过自己好几次呢！
“一诺啊！最近好吗？”院长声音听出来很关心自己。
一诺心中更愧疚：“挺好的。院长，您怎么样?身子还好吗？”
“好，好着呢！”院长浑厚的笑声响起，“难怪今天喜鹊叫，原来是一诺打电话了。一诺啊！怎么想到院长我了？”
“经常想您，就是，就是心里觉得愧疚，不好意思打电话给您。”
一诺说的是真心话。每每想打电话，就怕打过去，被院长责备，自己辜负了院长的期望。每次，逢年过节的一诺只敢发短信问候。
“你这小女娃，有什么不好意思的。画画也是凭心情的，心情不好，也画不出来画。不过啊！你不画画，真是可惜了。好了，好了，不说这些了。打电话有什么事吗？”院长还安慰起一诺来。
“院长，我最近画了一幅画，打算卖了。”说完这话一诺有些忐忑不安。不知道院长还愿不愿意见到自己的画，自己画的画是不是还能被院长看上眼。
没想到，院长听了很高兴，声音都大了几分：“这可是真的是喜事，多少年了，我都没见到你的作品。你要卖的话，下个月初，美术馆有个画展，是美协承办的。人间书画院也可以，前几次，都是放在那卖的。不管在哪，那肯定是受欢迎的。现在，先拿过来，让我饱饱眼福。”
“手艺生疏了，只希望院长能不嫌弃。”
“你的画，我有信心。”院长的肯定的话语，一诺不安的心似乎鼓起了一份勇气。
我一定能行的。这次不行，下次也能行。
“多谢院长信任。这两天，我就把画寄给您，画，您给看着办。”
“那我就全全做主了。”
“多谢院长。”
“谢什么！听到，你再次拿起笔，我真是高兴啊！……”
在院长的笑声，结束了这次通话。
张院长是通过李老师认识的，原一度想收一诺为徒，可终究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牵扯下，没举办成拜师宴，一诺只能算张院长的半个徒弟。
——
“今天怎么这么高兴？还特意带了酒。”
黄庭玉打开门，竟然看到老张拎着酒，笑眯眯的站在门口。
“苦荞酒，你喜欢的酒。”张院长拎起酒瓶从老黄眼前晃过，得意的进了屋。
老黄跟在张院长后面，好奇的问：“平常不是舍不得喝吗，今天，怎么舍得拿出来了？有什么高兴的事?”
张院长走到桌前，放下酒，转身极其高兴的对老友黄庭玉说：“当然有高兴的事。我徒弟，夏一诺，又开始画画了。你说高不高兴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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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晨打电话时，陈阳正斜躺在沙发上，叼着烟，望着窗外。这样的姿势已经持续了两天了。窗外什么都没有，不对，窗外阳光正灿烂，鸟鸣声聒噪，……
“嗯！”陈阳低低的哼了一声。
电话里电流声，清晰可见。
“后天，我回来，一起吃个饭。”
“好。”
老地方，陈阳熟门熟路的推开门，季晨正在打电话。
“……，好了，就这样，后续的事，你做主。拿不定主意，再打电话给我。”
季晨眼神与陈阳打了个招呼，很快就结束了电话。
陈阳扯开衣领，找了空调器调，把空调温度往下调了两度，他似乎还觉得热，拖开空调底下的椅子，坐到了空调底下，吹着冷风。
季晨瞄了一眼，似乎有点不赞同，但，也没出声。
“韩国的事还没处理好？”陈阳问。
“差不多了，就剩下收尾的工作。韩国这家公司太龟毛，程序走得一丝不苟，做事吹毛求疵。烦他们！”
“韩国的公司向来如此。韩国的公司总比日本的公司好点。”
“那倒也是。”
……
“陶初雪，……，她说什么吗？”
吃完饭，两人移到一旁的沙发上。倚在沙发上，腿翘在椅子上的陈阳对望一眼季晨。季晨眼中闪过担忧之色。
“没有。什么也没说！”
陈阳摩挲着沙发背，幽幽的说。
“以后，”季晨：“少见她吧！”
“嗯！”
陈阳低低的应了一声，望着对面墙上挂的一幅插满鲜花的花瓶油画，画是挺美，红红绿绿。可，陈阳就是欣赏不来。还是，中国画更有韵味。
好长时间不逛画展了，陶初雪就喜欢逛画展，还喜欢听歌剧，一切高雅的东西，她似乎都喜欢。不知道现在谁陪她听歌剧？那真是要命的事，听得人要睡觉，还睡不着。每次，自己总是拉着季晨一起去，季晨挺喜欢的，……
陈阳朝季晨望过去，正碰上季晨担心的眼神……
“放心，我不会掉进同一个坑的。我又不傻。”陈阳轻笑道。
季晨抿抿嘴，没开口。
你不傻，你有时只是会心软。我怕她缠着你，你终会着了她的道。
……
“喂！你画画了？”
“嗯！”
“真画啊？”
“嗯！”
“哦！”
许灵小心的偷瞄一诺，一诺面无表情地坐在画架前，观察着眼前只画出轮廓的山水画，神色认真。
许灵吐了吐舌头，望了一眼刚刚开始画的画，然后，朝侧边跨了一步，侧着头，打量着一诺。
一诺依然盯着画，手不停的在颜料，画之间穿梭着忙碌着。
几分钟后，一诺停下来，收起东西，盖上画布，许灵松了口气，可打量的视线没有收回来。
一诺瞄了一眼满脸紧张神色，打量自己的许灵，没有立即解释。一诺有条不紊的收拾起东西，心中想着，该如何跟许灵说这事，总觉得有些尴尬。
许灵亦步亦趋的跟在一诺身后。
一诺拿着调色盘，笔到洗手间冲洗干净，沥干水。抽出纸巾试擦干净，走到小房间放到画架旁。出了小房间，一诺去了厨房，洗洗手，打开冰箱，拿出两瓶牛奶，一瓶纯牛奶，一瓶酸牛奶。
“你喝吗？”一诺把其中一瓶酸牛奶递给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许灵。
“当然喝。”
许灵抢过牛奶，却没有直接喝，牛奶瓶被她拿在手中转过来转过去，眼睛却一直盯着一诺咕噜噜直转。
一诺睥了许灵一眼，去了自己的房间。
许灵快步跟上去。
一诺朝小床看了一眼，悦悦还在睡觉，小胳膊又伸出薄毯子外面。天气热，一诺也没有管她。
一诺走到窗边，坐了下来，手老是举着也累了，一诺活动活动手腕。
许灵忙拉过一个小凳子，坐到一诺面前，瞪着眼睛等着一诺解释。
一诺目光瞥过去，哎！就知道，这家伙不好糊弄，不弄明白，她哪肯放人。
“咳咳”一诺尴尬的咳了两声。
“你盯着我干嘛？”一诺虚张声势的问。
“画啊？”许灵古怪精灵的笑着问。
“画怎么了，以前也经常画。”
“那是以前，现在？”
“现在又想画了呗！”一诺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。
“想画了？！”许灵带着小板凳移过去，凑到一诺面前，抬起头望着一诺，追问，“怎么就又想画了？”
“移一边去，口水都喷到我脸上了，”一诺推开凑到跟前的许灵好奇的脸，“事情已经过去许久了，我难道还一直待在坑里不出来，那里又不是桃花源。”
“嘿嘿！出来了好，出来好。”被推得侧开的脸又转了回来，“怎么想出坑来了的？”
一诺拿起窗台上悦悦的玩具，一只塑料的小黄鸭，捏一下就会叫。悦悦挺喜欢玩，每每捏个不停，仿佛真有只小黄鸭被她欺负得“嘎嘎”作响。一诺没有捏，只是在手上把玩着。
“也没什么。”一诺轻轻的说，“所有的情绪都得为现实让步。”
“现实？”许灵不明白。
“子河妈又来闹过一次，我想着还是搬家好。这里她想来就来，想闹就闹。苏子河的话她妈妈也不一定听得进去，况且他还要上班，她妈妈来闹，他也不定有时间劝她妈妈。这样总不是个事。我想呢！有钱我再买个房子搬走。搬走了，她也就闹不到我们了。这不就想到画画了。”
许灵皱了皱眉，随后，她又点了点头。
“换房子倒不要这么多钱，可是，房子要卖掉，然后，再买，挺麻烦的。我想着如果画画能赚钱，那就画画，等赚点钱，就买个小点的房子搬走。再说，以后用钱的地方多，得多赚点钱。所以，我才决定画画的。”一诺解释道。
“哦！”许灵想了想，说，“我手上有十万元，我还可以跟我爸妈借二三十万。你打算在哪买房？看了吗？”
一诺感激的望着许灵说：“不着急，还没有看。画刚画，先练练手。过两天联系一下张院长。等画卖了，钱到手了，就买。先买个小些房子。等悦悦大了再换房。现在的房价真贵。上几百万呢！要是画不好卖，咱就只能换房子。”
“嗯！”许灵点点头骂道，“那死老太婆，离了婚，她还搞幺蛾子。”
一诺心里叹一口气，是啊！我怎么就摊上她这么个前婆婆呢！摊上了也没办法，只能解决问题，最好离她远远的。
……
一幅成品画，快完成了，要是能顺利卖掉，我悦悦的奶粉钱肯定是够了。悦悦的学区房说不定在不久的将来也会有！
“张院长，我是一诺。”
“一诺！”张院长有点吃惊，“夏一诺？！”
“是我，夏一诺。院长！”夏一诺对张院长感到万分的歉意。张院长对自己那么好。自己说不画画就不画了。院长曾劝过自己好几次呢！
“一诺啊！最近好吗？”院长声音听出来很关心自己。
一诺心中更愧疚：“挺好的。院长，您怎么样?身子还好吗？”
“好，好着呢！”院长浑厚的笑声响起，“难怪今天喜鹊叫，原来是一诺打电话了。一诺啊！怎么想到院长我了？”
“经常想您，就是，就是心里觉得愧疚，不好意思打电话给您。”
一诺说的是真心话。每每想打电话，就怕打过去，被院长责备，自己辜负了院长的期望。每次，逢年过节的一诺只敢发短信问候。
“你这小女娃，有什么不好意思的。画画也是凭心情的，心情不好，也画不出来画。不过啊！你不画画，真是可惜了。好了，好了，不说这些了。打电话有什么事吗？”院长还安慰起一诺来。
“院长，我最近画了一幅画，打算卖了。”说完这话一诺有些忐忑不安。不知道院长还愿不愿意见到自己的画，自己画的画是不是还能被院长看上眼。
没想到，院长听了很高兴，声音都大了几分：“这可是真的是喜事，多少年了，我都没见到你的作品。你要卖的话，下个月初，美术馆有个画展，是美协承办的。人间书画院也可以，前几次，都是放在那卖的。不管在哪，那肯定是受欢迎的。现在，先拿过来，让我饱饱眼福。”
“手艺生疏了，只希望院长能不嫌弃。”
“你的画，我有信心。”院长的肯定的话语，一诺不安的心似乎鼓起了一份勇气。
我一定能行的。这次不行，下次也能行。
“多谢院长信任。这两天，我就把画寄给您，画，您给看着办。”
“那我就全全做主了。”
“多谢院长。”
“谢什么！听到，你再次拿起笔，我真是高兴啊！……”
在院长的笑声，结束了这次通话。
张院长是通过李老师认识的，原一度想收一诺为徒，可终究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牵扯下，没举办成拜师宴，一诺只能算张院长的半个徒弟。
——
“今天怎么这么高兴？还特意带了酒。”
黄庭玉打开门，竟然看到老张拎着酒，笑眯眯的站在门口。
“苦荞酒，你喜欢的酒。”张院长拎起酒瓶从老黄眼前晃过，得意的进了屋。
老黄跟在张院长后面，好奇的问：“平常不是舍不得喝吗，今天，怎么舍得拿出来了？有什么高兴的事?”
张院长走到桌前，放下酒，转身极其高兴的对老友黄庭玉说：“当然有高兴的事。我徒弟，夏一诺，又开始画画了。你说高不高兴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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