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张_[HP]和玛丽苏开玩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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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张

  总的来说,秋张在霍格沃茨算是个挺特别的人,与众不同。

  比如她细眉细眼的样子,比如她金黄色的皮肤,比如她称呼拉文克劳天文地理研究会为天地会,再比如她的名字。

  秋张自己倒不认为这个名字有什么特别,当初她爸妈只是把两人的姓氏放在一起,信手拈来。这在她的故乡——□□——相当普遍。

  她父亲叫张伯伦,母亲名秋吉尔。

  秋张在□□长到十岁,之后随经商的父母漂洋过海,来到英国,读了两年语言学校,十二岁才进入霍格沃茨,分在拉文克劳,她称之为三班。

  一转眼,她成了四年级的学生,但那含混的异国发音却始终没随时间一起流逝,也许还将伴她一生。

  秋张不在乎,还引以为豪,她喜欢自己身上的一切东方特质,也喜欢有意无意地把它们显示出来。

  她一直使用毛笔,写一手尖尖瘦瘦的小字,再地道的英文单词,一经她手,也会带出异域风情,看得好些教授挺不习惯。至于她的□□文,那是再漂亮不过了,即便看不懂写的是什么,同学们还是能从她龙飞凤舞的狂草笔锋里,看出她对祖国文化的怀恋。秋张刚到霍格沃茨不久,就挥笔写下“和皆”二字贴在床头,时时不忘故乡的教诲。

  字也许写的不大正确,但秋的一举一动从不背离这一精神,她到哪脸上都挂着最柔和的笑容,跟任何人说话声音从未超过40分贝,不论谁向她求助她都不会拒绝。

  秋张常说,在□□一切都很和谐。就说人的分类吧,□□不像英国,不用麻瓜这样带有歧视色彩的词汇称呼别人。□□的魔法人民代表大会管普通人叫马褂,管魔法界的叫快板。要上台演出,离不开快板,真想有模有样,还得穿条马褂。就这样,在相互依存中,各种矛盾达到了高度统一。

  她说这话时,眼睛里神采奕奕,仿佛全世界和平共处,最终一定会实现。

  秋张不仅有远大理想,还是个实干家,学习之余,她全部的热情都投入到工作中。她在图书馆、温室、魁地奇训练场都有一份兼职,还在霍格莫德的猪头酒吧租了半个地下室,周末在那教□□文,收入颇丰。

  谁都知道猪头酒吧的老板——阿不福思——不好对付,秋张既然能和他做上生意,关系还处得融洽,可见颇有人品。

  当然,也不排除温厚的秋张骨子里其实与阿不福思是一路人,她私下跟塞德里克说过:

  人二十岁时不愤怒,那他很无趣,三十岁还愤怒,那他很无聊,如果天命之年还愤怒得一塌糊涂……阿不福斯这老愤青,太他妈可爱了。

  秋张在熟人面前免不了说些粗话,有时候还粗得挺特别。比如她不顺心的时候,常常咒骂一句“伏了个地魔的”,那是她爷爷留给她的精神遗产之一。

  秋的爷爷经历过□□版的“黑暗时期”,据说伏地魔横扫欧洲的时候,并没有忽略对其他大陆的渗透,勾结了不少美洲及亚洲的野心家,搞得权势之争遍地燃烧,乱世中所有权贵都做起了一统天下的美梦。形形色色的领袖、元首、统帅雨后蘑菇般冒了出来,拉帮搭派、结党营私,□□也难逃一劫。

  张爷爷说起这段往事,总是讲着讲着就骂起街来,关好门窗,一遍又一遍的低声咒骂。

  “伏了个地魔的,研究魔法的不让念书,贴你奶奶的大字报!”

  张的爷爷满腹经纶,一生潜心研究玄学,通晓天下大势,到头来还是下放到干校,赶了八年鸭子。多年之后好不容易平反,回到家里,书也不再念,玄也不再学,只留下坐在躺椅上骂街这一个嗜好。

  张爷爷把遭遇的一切不平都归结在欧洲的始作俑者身上,“伏了个地魔”之声在张家不绝于耳,绕梁千日,深深刻在秋张的心中。她到了人人对那个名字三缄其口的英国后,还是没能忌口。

  这个周末,她依旧坐在猪头酒吧给人上课,今天上的是高级课程,□□古典文学。

  秋张讲到精妙之处,不禁兴奋起来,抑扬顿挫地读着,不知不觉翘起椅子,整个人慢慢拗过去,拗过去,摇摇欲坠的把所有重心压在椅子两条后腿上,此时,地板突然翻起,把秋张干净利落地掀倒在地上。

  她慢慢爬起来,淡定地看着探出半个身子的金妮。

  “壮,对不起!”金妮不知所措地道歉。

  “张,那个字念张。”

  秋张温和地伸出援手,帮金妮从地板下出来,一看跟在后边的莴苣,就猜想他们是穿赫奇帕奇隧道而来,她随口问了问金妮此行的目的,听说是为了勤工俭学、补贴家用,顿时一种亲切感油然而生,热情地介绍起霍格莫德的现状来。

  “最近来霍格莫德赚零用钱的学生越来越多,老板们也越来越挑剔,不是高年级的基本不要,有的甚至还要求成绩或是教师的许可证。前段时间魔法部又发布了安全令,招工时必须出示身份证件,还得把个人资料送交当地安全部门审批,连招接待员也不例外,你在这种时候找兼职,有点困难。”

  金妮听得沮丧起来,秋张却始终带着一脸微笑。

  “不过也不是一点机会没有,前几天我还听三把扫帚的罗斯莫塔说想找个人替她跑跑腿,打打杂,也许你可以试试。我跟她还算比较熟,要是我替你写封信的话,也许……”

  说到这里,秋张的那位学生,放下刚才看得津津有味的课本,很刻意地轻咳一声,声音里带着一点责备。

  秋并没在意,只是抬头笑了笑,带金妮走向房间一角,低声交谈几句,又靠在一个大木箱上边奋笔疾书一阵。很快,她把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信纸交到金妮手里,叮嘱了几句之后,把她从猪头酒吧的后门送了出去。

  等秋重新回到书桌前,那个一言不发的学生突然说道:“小姑娘,你闲事管太多了。”

  “都说与人方便自己方便。”

  “我倒觉得你在找麻烦。”

  “也许吧,不过一想到接下来三个月都能从她工钱里拿走三成,我就不觉得麻烦了。”

  “有时候我真讨厌你。”

  秋并不为对方的直言不讳感到恼火,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样,重新拿起课本。

  “亲爱的巴希达,我们今天还要不要接着往下讲?我看看……话说这石头里蹦出来的猴子……”

  “等等,”巴希达在书上折起一角,“我想先预习这章,不懂的地方再问你。说真的,张,在上古典文学之前,我一直觉得你的国家索然无味。”

  “那我劝你再多修几个课时,我们目前讲的只是冰山一角。”

  巴希达听闻,若有所思地点点头。

  她们都不再说话,纷纷低头盯着自己面前教材,专注地诵读,直到过了正午,巴希达才意犹未尽地站起身来,准备告辞。

  “麻烦你件事,转告那老不死的,我要的那箱斯诺维莎今晚再不送来就走着瞧。”

  “告诉他送到哪?翻倒巷还是戈德里克?”

  “送到老地方。”

  “他好像特别不喜欢去你那个老地方。”

  “那我就管不着了。”

  巴希达从鼻子里哼出这句话,掏出一块锈迹斑斑的老怀表,把上边的指针拨动几下,在一阵若有若无的滴答声中慢慢消失了。

  秋张收拾起桌上的书本笔墨,感到饥饿来袭,走到楼上想弄点吃的,发现今天又是一个客人都没有,酒吧大门紧锁,外边立起了暂停营业的牌子,阿不福思不知所踪。

  她干笑一声,来到后厨,顺着水槽后边一段油腻腻的小楼梯走向另一个地窖,阿不福思正在一堆五颜六色的玻璃瓶之间敲敲打打。

  “今天又不做生意?”

  “没兴致。”阿不福思看也不看秋张一眼,继续他的演奏。

  “你差不多一个月没开门了,要不要考虑在休闲之余工作一下?”

  “看吧,等有兴致了再说。”

  秋张不再辩驳,默默听着玻璃发出的清脆歌声,过了一会,轻轻说:“你就算再敲十年,也不可能用声音和水酿出酒来。”

  “你没听说塞浦路斯人曾用阳光和水酿出过酒吗?”

  “可人家的阳光没有你的音乐那么难听。”

  阿不福思终于停止了敲击,把手里的魔杖随手一丢。

  “也对。”

  说完大步向楼上走去。

  “你下午准备开店吗?”秋张向他的背影追问。

  “不开。”

  “那你最好能给巴希达送一箱斯诺维莎,送到老地方。”

  “她不会自己拿吗!”

  “她说今晚再不送去就走着瞧。”

  “让她瞧个够!”

  阿不福斯上了二楼,恶狠狠的把门甩上。秋长叹一声,到地下室拿起书包,准备回校。她还没完全整理好,就听楼上传来敲门声,还有人叫她的名字。她来到楼上,看见金妮站在门口,奋力冲她招手。

  “怎么回来了?”秋不慌不忙地开了门,“你这是……”

  门外的金妮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却半天没发出一点声音,过了好半天,她从口袋里翻出一张碟的四四方方的信纸递给秋张。

  “你没把信给罗斯莫塔吗?”秋疑惑地接过信纸。

  “给了。”

  “那怎么又拿回来?”

  “这不是你那封,这个是罗斯莫塔让我给你的。”

  秋把纸条展开,看了很久,怎么看怎么像一张账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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