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 第29章_主角受被我掰成攻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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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章 第29章

  张琛本是试探一问,并不抱大多希望,听到尹池敛的应答顿觉喜出望外,有种被幸福砸晕的感觉。

  “好好好的,我等下跟经艺说。”他激动地咽了下口水。

  宋经艺过来时就见张琛跟中了彩票一样垂头偷笑,再掩饰也掩饰不了他满身喜气。宋经艺莫名其妙“干嘛了你”

  张琛抬起脸,努力让自己的神色恢复正常,悄悄向宋经艺使眼色“尹,池池敛答应等会儿跟我们一起出去逛了。”

  宋经艺“我什”

  张琛焦急地掐了他一把,甚至没工夫担心对方待会儿会不会跟他算账,他现在满心只有尹池敛晚上要和他一起出去逛这件事。

  宋经艺刚要发脾气,在张琛的眸光中反应过来,他狐疑地瞥了眼尹池敛,见对方靠坐在凳子上,没看他们,却也没有反驳。

  没反驳就是默认了,看样子张琛说得是真的。

  高兴之外,宋经艺还有点鄙夷,以及替安栗不值。还以为尹池敛有多在意安栗,这么轻易就被张琛约出去,且是在安栗生病的时候,把安栗一个人留在酒店,跟别人出去逛。

  亏安栗对他那么好,为他拂了自己多少次面子,这家伙就这么回报安栗的。

  宋经艺的不屑表露在脸上,倒没出声讽刺,哼一声道“你俩去吧,我累了想早点睡。”

  睡个屁,有这好机会,不得好好把握,凭他的三寸不烂之舌,保管让安栗把尹池敛打入“冷宫”,以后安栗最喜欢的人就是他了。

  宋经艺越想越美,几口把食物塞进口中,催促张琛“你们还不快走,别等会儿晚了。”

  张琛羞涩起身,紧张地看向尹池敛“我我们走吗”

  尹池敛站起身,径直朝大堂外走去。

  张琛快速跟上去,费力跟上尹池敛的长腿,心口砰砰直跳。

  餐桌前宋经艺放下刀叉,擦完嘴,哼着歌朝楼上走去。

  他来到安栗房门口,叩响房门“栗栗,栗栗在吗”

  房门打开,安栗神色恹恹地靠在门口,看着有些发懒“干嘛呀”

  宋经艺顺势挤进去,到沙发上躺倒“尹池敛让我跟你说一声,他晚点回来。”

  安栗身子站直,精神了些,奇怪地看向宋经艺“为什么”

  “因为啊”宋经艺拖长调子,脸上的笑嘲讽中带着恶意,“张琛约他出去玩,他非常高兴地同意了,让我通知你一声他晚点回来,还说他有房卡,让你不用等他。”

  说着他把脸上的恶意收了收,坐直身子做出一副替安栗不平的模样“你说他怎么这样没良心,你对他那么好,结果你现在身体不舒服,他还有心情跟别人出去逛。”

  踩完尹池敛,宋经艺不忘推销自己“我就不一样了,张琛也约了我,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。因为我想啊我们都出去玩了你怎么办,你一个人会不会无聊,呆在酒店会不会害怕,一想到你有可能我害怕我吃完饭就过来找你了。”

  他啧一声,继续拉踩尹池敛“我可不像有的人那么没良心丢下栗栗出去玩,在我心里谁也比不上栗栗。”

  “放心吧今晚我会陪着你,你要想可以来我房间睡,或者我在你这儿睡,他俩回来就随便找地方住吧,咱不管他们。”

  宋经艺说得起劲,突然发现安栗一句话没回他,他察觉不对,止住话音抬眸去看,见安栗垂着脑袋捏着手指头不说话。

  “你你怎么了”宋经艺奇怪地凑过去,而后惊呼出声,“栗栗,你哭啦”

  “哎哎哎你别哭啊,”他手忙脚乱地去抽纸巾,给安栗擦眼泪,指甲不小心刮到安栗脸上的红斑。

  安栗嘶了一声,把他推开,哽咽出声“呜都怪你,你不要再跟我说话了。”

  宋经艺冤枉“关我什么事,没良心的是尹池敛,我对你那么好,你怎么可以怪我。”宋经艺有点委屈。

  安栗更委屈,他本来不会哭的。宋经艺转达的那个消息虽然让安栗有些失落,那种心情类似于你最信任的好闺蜜,在你需要他的时候另一个朋友出去玩,不管你,但也不至于哭。

  谁叫宋经艺一直在安栗耳边添油加醋嗡嗡嗡,说得安栗心里的悲伤瞬间涌上来,加上今天莫名其妙过敏,身上现在还不舒服,身体心里双重不适,想到待会儿涂药也没人帮他,安栗的眼泪再也止不住,就这么顺着眼眶落下来。

  他不想哭的,他忍不住,越哭越凶,像受了委屈的孩子,把宋经艺吓得一句话不敢多说。

  “栗我,好好好我不说了,你别哭。”宋经艺没想那几句话威力那么大,更没想到尹池敛在安栗心里那么重要,地位比他想象得还要高。

  宋经艺又气又妒,看安栗哭得那么伤心,只能憋住,磕磕巴巴地安慰他“别哭别哭,栗栗别哭。”

  宋经艺没有安慰人的经验,翻来覆去就这几句话。

  安栗不理他,继续哭,宋经艺在边上吓得跟鹌鹑一样,全身上下都写着无措。

  好在过了会儿安栗哭够了,哭势减弱,抽抽嗒嗒地朝宋经艺伸手,示意对方把纸巾给他。

  宋经艺双手奉上。

  安栗擦净脸,又擤了鼻涕,将纸巾丢进垃圾桶,抬起红彤彤的眼睛看向宋经艺。

  他眼睛是红的,鼻尖是红的,脸颊因为过敏也是红的,看着可怜又可爱,宋经艺心软得一塌糊涂,勇气回来,抬手想要抱他。

  安栗及时伸手拦住,毫不客气道“你回去吧,我不会害怕,不用你陪。”

  宋经艺“可是我”

  安栗嘴一瘪作势要哭。

  宋经艺怕了“好好好我回去,你有什么事给我发消息,栗栗晚安,别再哭了。”

  安栗点头,示意他快走。

  等人离开,他去浴室洗了个脸,出来后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,朝尹池敛的床看了一眼,翻出睡衣再次进了浴室。

  一路上张琛都在跟尹池敛说话,尹池敛几乎不回,最多回个嗯字,这已很让张琛满足了。

  至少现在在尹池敛身边的是他,只有他。他一点儿都不介意对方话少,反而觉得这样才是常态。

  尹池敛就该这样目下无尘,高不可攀,像天上的月亮,高山的白雪,可望不可及。

  张琛甜滋滋地想,“月亮”跟他出来了,安栗算得了什么。

  “池池敛,你吃饱了吗要不要买点什么”张琛试探地问。

  尹池敛依旧穿着出门时的那套衣服,只是把外套脱了,里面一件深色无袖上衣,露出的胳膊线条流畅,肌肉紧实,暗红色的佛珠环在他冷白的腕骨上,有一种说不上的韵味。

  由于临近夜幕,太阳完全落入西山,尹池敛没戴口罩,只戴着顶帽子,帽子半压,他的眉眼隐入阴影里,露出红唇和一片冷白的下巴,反差色以及他身上冷淡出众的气质,引得过路人总要侧目看他一眼,连带着看一眼他身边的张琛。

  张琛享受着众人的目光,更享受着与尹池敛相处时隐秘的欢喜。

  他问完那句话,对方只回了句“不用”,便没有再说。

  张琛已然满足,因为他喊了池敛,对方没有阻止,是否表示对方默认了他称呼上的亲近呢

  张琛忍不住低头露出笑容。

  他们一直在向前走,张琛并不知道尹池敛想要去哪儿,只是越往前走人越稀少。

  夜色里,身后一轮半弦月。

  他们走进了一个僻静的巷子。

  巷子有些老旧,住的人家不多,周边几乎没有什么人,只是偶尔会有人从这儿过路。

  此刻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,只有他们两个人,孤男寡男,他和他的“月亮”。

  张琛的心狂跳起来,他像醉酒的行人,脸上升腾起热气,行走的双腿也似乎绵软起来,控制不住向他的“月亮”靠近一步,双眸潮亮,鼓起勇气道“我们”

  他声音滞住,“月亮”看向了他,隐在帽檐下的眼睛现出轮廓,漆黑狭长,幽暗深邃,既清冷、又孤寂。

  张琛几乎沉醉在这双冷淡幽暗的眼睛里,呼吸喷薄的热气散在空气里。

  他不受控制地再靠近一步,恍然见对方抬起了腿

  一阵剧痛传来。

  尹池敛那一脚干脆利落,瞬间将张琛踹了出去,近处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狼狈地蜷缩在地上。

  张琛疼得浑身都在抽搐,抬眸时神色痛苦而迷茫,带着隐隐的惊惧,他甚至没反应过来这变故是怎么发生的,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,抬眸只看到对方如玉的下巴,以及淡红的红唇,美得仿佛可以将人刺伤。

  他看不见对方的眼睛,大概此刻也是极静的,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朝他走来,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。

  张琛终于再次看见他的眼睛,像他背后月亮炼就的弯弓,带着炫目的锋芒。

  张琛下意识退后一步,喉咙里发出一声警觉的呜咽,方才对方那一脚太重,踢得他说不出话来,他只能面带惊恐地看着对方朝他伸手,一点点贴近他的脖子。

  尹池敛的手很漂亮,像比常人多一节关节,冷白修长,胜似模特的手,要是放在往常张琛非常乐于欣赏这双手,此刻只觉得恐惧。

  从内到外生出的恐惧,他呜咽一声,脸色在对方缓缓收紧的手指中逐渐涨红。

  他不明白,头脑发昏时用尽力气挤出一句话“你怎么为什么”

  他说得断断续续,尹池敛却听懂了。

  “想知道”他掐着张琛的那只手,腕骨上的佛珠在月色光辉的映射下似乎闪了下光。

  张琛唔了几声。

  尹池敛的手指微松,神情依旧冷淡幽静。

  在张琛眼里这张玉面好似化作地狱里的修罗,他听对方用舒缓的语气问“你今天做了什么”

  做做了什么张琛瞳孔一缩,他像是想到什么,使力挣扎起来,一边挣扎一边艰难道“我我什么都没做。”

  尹池敛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,只稍微放松的五指再次收紧。

  张琛的眼前仿佛亮起了星星,他几乎不能思考,剩下的全是求生的本能,用尽全力挣扎起来,却撼动不了对方半分。

  那种由里到外升起的绝望,似乎已经看到死神降临在你眼前,张琛心神俱碎,恐惧迫使他喊出求生的信号“安安栗”

  脖子上的力道骤然松懈,张琛大口喘息起来,喉咙里像有火在烧,烧得他头晕眼花。

  尹池敛却没时间等他继续缓神,五指再次收紧,声音和缓而冷淡“想到了仔细说说。”

  张琛咳一声,他的脸在滚落的时候沾了灰尘,而后被涌出的泪水打湿,整个人脏污不堪,与眼前清贵干净的人形成鲜明对比。

  他突然不想说了,别过头无声做出反抗。

  砰

  他的头撞在红墙砖上,那只漂亮的手按着他的后脑勺。

  头晕目眩间,张琛感觉一股热流从额头滚下,糊到他的眼睛和头发上。他疼得睁不开眼,忽然感觉脑后手的力道加重

  “我说”张琛颤抖地大喊出声。

  濒死的恐惧战胜了他那点可怜的自尊心,他断断续续地说出他的计划,包括他是如何让人查到安栗的过敏史,又是如何将带来的花生粉掺到安栗喝的果汁里。

  他说完了,身后却没有声音,像是没有人存在,呼吸都微不可察。

  抬眼就能看见天幕上半弦月明晃晃地照着,一颗星星也没有,四周安静极了。

  张琛不受控地颤抖起来,勉力睁开另外一只没被血糊住的眼睛向后看,只看到身后人干净的白球鞋,他突然哽咽起来“我我都是因为你,你不能这样,不可以这样对我,我是为了你才这样的。”

  “为了我”尹池敛的语气有些奇怪。

  张琛没听出来,眼泪大颗大颗从眼中滴落,连同血珠一起,划过他布满灰尘的脸上“我是为了你,我是因为喜欢你才这样做的,我太喜欢你了,你不知道我喜欢你了多久,凭什么安栗一出现就能得到你的关注,我却连接近你跟你说句话都不行,凭什么”

  如果张琛还是清醒的,或者他能看见身后人的脸,肯定不会再说下去,可惜他疼得头昏脑胀,已经失去判断的能力。

  他自顾自说下去“我喜欢你啊,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得到你,想你能看我一眼,我只是太喜欢你了”

  月色里,尹池敛的眼睛极黑,黑得像是从里渗出了浓雾,遮住了眼里一切光亮,他面无表情地听着张琛的告白,面色冷得如同一座冰雕,抬手狠狠地按了下去。

  砰一声,手里的人向下滑落,张琛晕了过去。

  尹池敛站起身,看向自己的手,冷白如霜,什么也没有,看起来干净极了,可他觉得恶心透了。

  这些人的喜欢恶心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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