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5 章 chapter15
ll连枝觉得自己的脸莫名其妙发烫，她有点害怕祝承结这样直白的目光，让她无处躲藏。他怎么能这么自然地说出这些话，仿佛他们是很熟的朋友一般。
“一号来的。”连枝选择性回复第一个问题。至于第二个，那问题太过熟稔，连枝没法回答。
“准备待几天？”祝承结伸出左手托住脸颊，神色慵懒，像朋友一样跟她寒暄。
他穿着球服，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了好几岁，说是院里的研究生都有人信。
“七号回去。”连枝说：“只放一星期。”
“在悦城上班？”
连枝点头，“嗯。”
“我猜猜，你应该没去做老师。”祝承结右手摩挲着边上的玻璃杯，猜测她的工作。
连枝摇头，有些惊讶，“你怎么知道的啊？”
“感觉。”祝承结说。
服务生上菜，盘子擦过玻璃桌，声音太响，连枝没听清，一脸茫然地：“嗯？”
祝承结凑近一点，手放在嘴边，凑近连枝的耳朵。
“我说感觉。当老师的话，总归会更活泼一些。你的话，我不太能想象出来。”
对面的陈悠然余光看到这一幕，眼睛瞬间直了，但很快又被话题给拉回去继续唠嗑。
连枝不好意思地挠挠后颈，“以前实习的时候，leader也说过我性格，蛮无趣的，想改也没办法改。”她想起之前培训那段时光，每天都告诫自己，今天要热情一些，开朗一些，像其他活泼的老师一样。但是每晚回到家，她都觉得精疲力竭，沉默地不想再多说一个字。
“为什么要改？”祝承结不解。
没料到他会这么问，连枝一时语塞。
连母从小就告诉自己，一定要外向一点，多跟人说话，多跟人接触，虽然大多数时候，连枝都喜欢跟自己玩。但是听得多了，在学校里见得多了，她也觉得内向的性格似乎有些吃亏，班上混得好的永远是那些开朗外向的人，走到哪里都是朋友，呼风唤雨，好不威风。而她，总是被遗忘的那一个。
祝承结觑着她，仿佛在等她回复。
连枝嘴唇微张，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。
正是这时，服务生上了菜。汤致宁递给祝承结一把夹子，“你坐中间正好烤肉。”
祝承结接过，翻起烤盘上的五花肉。
刚才那个话题就当略过。不知谁起的头，说到了美食，接下来的话题便都是关于食物。
五花肉很快便烤好了。祝承结夹起一块，顺手放进连枝的盘子里。
“谢谢！”连枝赶紧端盘子接上。
祝承结伸出左手，拿过一盒生菜叶，放到连枝面前。又把烤好的肉推到角落，“这边的可以吃了。”
“哇，谢谢大哥，谢谢大哥！”对面的陈悠然两眼放光。
不过一会儿，陈悠然主动拿过汤致宁手中的夹子，说：“我来烤，你吃点吧，不能让你一直忙活。”
“陈同学倒是很会体谅人。”汤致宁笑，也不扭捏，把夹子递过去，操起筷子吃起来。
听说他俩经常在学校打篮球之后，任宇和杜伦都表示：以后有空一起打球玩。
“啊，跟年轻人待着感觉就是不一样呐。”汤致宁喝了口快乐肥宅水，发出感叹。
“你公司没有年轻人吗？”杜伦问。
“不一样。”汤致宁说：“社畜和学生，身份始终是不一样的。”社畜要考虑很多，而学生只需要考虑学习，他们的眼里还能看见光。
那晚饭后，祝承结开车把连枝和陈悠然送回民宿。任宇住学校，杜伦的学校就在隔壁，距离很近。
回民宿的路上，连母给连枝发微信，所以她时不时低头打字回复。陈悠然干坐着无聊，便和祝承结攀谈起来。陈悠然学设计出身，对很多方面都感兴趣，祝承结跟她小聊了一下，建议她放假可以过来实习看看，他公司新业务是人工智能方向，需要美学设计师。这么好的学习机会，陈悠然自然是欣然答应。
即使已经晚上九点，北城还是堵车，车辆排起了长队，一会走一会停，连枝本来就容易晕车，这么一搞，胃里感觉很难受。
她伸手按下窗户，想要呼吸一些新鲜空气，可空气是热的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舒坦。
因为怕觉得不礼貌，她坐在副驾，陈悠然坐在后座。
她把手肘靠在窗上，下巴枕在上面呼吸空气，模样有些难受。
刚走了一小步，又停下来。
“晕车？”祝承结不知从哪里注意到这点。
连枝只觉得胃里难受，不太想，于是侧过脸，点了点头。
见她这样，祝承结伸手打开右手边的盒子，拿出一盒口香糖递给她。
“吃点这个。”
“我来帮你打开吧。”陈悠然从后座伸过手来，给她倒了两颗，喂进她嘴里。
口中传来薄荷的清凉味道，连枝感觉比刚才舒服了很多。
“是不是有点感冒？”祝承结关切地问。
连枝摇头，“可能是肠胃不太好，加上走走停停，有点反应。我没事的。”
“早知道应该让你们去挤地铁。”祝承结说。
“那不行，我还没坐过宾利呢。”陈悠然开起玩笑。
最后，由于堵出天际的车流，在陈悠然的建议下，祝承结把她俩放到最近的一个地铁站。
“到了以后给我发个消息。”
“好。”连枝点头。
“谢谢你哦，！”陈悠然朝他挥手。
祝承结颔首示意，升上车窗，往前驶去。
连枝和陈悠然走进地下铁。
“说吧。”陈悠然双手抱臂，一副“给我好好交代”的模样。
“什么？”连枝一脸茫然。
陈悠然一副“你明明心知肚明”的表情，又下巴指了指刚才祝承结的方向，“有情况啊你！”
“哪有！”连枝张口否决。
“装，你就给我继续装。”陈悠然取消她：“你真应该拿镜子照照你刚才目送别人离开的脸。”
连枝坚决不承认：“就是普通朋友。”
“是吗？我不信。”陈悠然哼哼。
连枝只能无奈耸肩。
回到民宿，陈悠然在楼下的超市买了几瓶啤酒和小吃，晚上窝在沙发看电影聊天是她和连枝最喜欢的相处方式。
到家的时候，连枝给祝承结发了条微信。
眼尖的陈悠然站在旁边，“哟，普通朋友备注怎么要加a？”
连枝装作没听见。
放了电视，两人聊些有的没的，直到凌晨才睡。
第二天，连枝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。
前一天晚上喝了酒，连枝觉得脑子有点疼。
腿上搭着陈悠然的腿，怪不得沉得很。连枝伸手拨开她，滚到床边，拿起不知什么时候掉到地上的手机。
“喂？”连枝困得眼睛都没睁开，她揉揉眼，嗓子有点哑。
“连枝，是我。”电话那头传来祝承结沉稳的声音。
连枝瞬间清醒了一大半，她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电话号码，立马按了挂断。
连枝从床上爬起来，随意地趿拉上拖鞋冲进浴室，用冷水拍了拍脸，这下终于清醒了。
她清了清嗓子，打电话过去。
“喂？刚才信号有点不好，你说什么？”装的有模有样。
那边愣了一下，也不拆穿她，语调里似乎略带笑意。
“抱歉现在打给你，可以帮我个忙吗？”
连枝本意是来北城过一个快乐的国庆节，没想到，居然临时接了个挣外快的任务。
祝承结说，他的客户临时来北城跟他谈生意，本来是准备节后再找他的，但由于人生地不熟，经过前两天的实践之后，还是觉得需要有导游带更好，这才联系了祝承结。
但即使是国庆假期，祝承结依旧要忙工作，业务也搬回国内，还有很多地方需要上心，没办法腾出整块的时间专门带客户吃喝玩乐。而手边，并没有马上能叫出来干活的人。
当然一定要找的话，那也不是不能找到。
只是出于某种私心也好，其他也罢，他想让连枝试一试，却找了一个找不到其他人的借口。
“我吗？”连枝十分意外，“可是我很久没说过英语了。”
“要求不高。”祝承结宽慰她：“简单的日常用语就可以。节假日三倍工资，一天三千，来吗？”
“好。”来，怎么不来，你都敢让我去，我还有什么不敢的？放下电话之后，连枝这样想。
她洗漱完出来，拿了化妆包化妆，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了睡梦中的陈悠然。
“枝枝？几点了？你化妆要去哪里？”她睁不开眼睛，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说梦话。
连枝把地上的被子捡起来扔回去，说：“出去赚钱，我晚上回来，你睡醒了记得吃饭。”
“好。”陈悠然翻个身，又睡过去了。
连枝摇摇头，换了身纯白色的连衣裙，穿上外套出门。
嘉宾是一对中年夫妻，连枝在希尔顿酒店大厅接到他俩。两人喜欢爬山，热爱美食，但前一天都没吃到正宗的。
连枝在来的路上做了功课，专门在视频网站上搜索了一些探店吃播，让嘉宾挑了他们想吃的过去。
等吃过饭，连枝带他们去了寺庙——变相爬山。
庙里有溢出长长的阶梯，好似一眼望不到头，很高，很抖。
“我喜欢这里。”男嘉宾说着，已经开始抬脚往上爬了，他老婆跟在后面。
连枝没有选择，只能跟上。
一边爬还得一边解说，告诉她石梯护栏上雕刻的动物，寓意等等相关的东西。
常年缺乏锻炼的连枝很快出气不匀，连连喘气。而那两嘉宾一看就是常年锻炼，这才刚开始爬，还在可接受范围内。
嘉宾停下步伐等她。
又不能让人家久等，连枝只能硬着头皮上，手抓着护栏，感觉自己心脏都要跳出来。
她简直想抽死自己，怎么偏偏就选到了这儿。
好不容易爬到头，到了一个平台，前面修了一座菩萨宫殿。
连枝累到腿酸，也顾不得穿着白色的裙子，一屁股坐在花坛边休息。
刚喘了几口气，停在平台右侧的黑色轿车车门被打开，祝承结从里面下来，手里拿着三瓶水。
连枝俯下身捶自己酸涩的腿。
耳边听到男嘉宾朝对面喊：“！”
连枝抬头，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走近。
他和两位嘉宾寒暄交谈，握了手才走到她面前，俯下身问：
“很累？”
男嘉宾仿佛能听懂这话似的，给他讲起来连枝刚才爬楼梯的惨状。
连枝只觉得自己这张脸没处搁。
闻，祝承结只是笑，他拧开矿泉水瓶，递给连枝。
“谢谢。”她早就渴了，这上面居然还么有小卖部，简直错失商机。
缓了一下，连枝听到嘉宾说要去殿里看看。
也不好让嘉宾久等，她便盖好水瓶，站起来，腿却发软，险些摔倒。
好在祝承结眼疾手快，伸手捞住她。
连枝差点摔到他怀里，鼻息间尽是他的气息。连枝感觉指尖触电般发麻。
“笨，不想爬可以走另一条路上来，不用一定要跟着jason。”头顶传来祝承结无奈地轻笑，“你怎么这么实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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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准备待几天？”祝承结伸出左手托住脸颊，神色慵懒，像朋友一样跟她寒暄。
他穿着球服，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了好几岁，说是院里的研究生都有人信。
“七号回去。”连枝说：“只放一星期。”
“在悦城上班？”
连枝点头，“嗯。”
“我猜猜，你应该没去做老师。”祝承结右手摩挲着边上的玻璃杯，猜测她的工作。
连枝摇头，有些惊讶，“你怎么知道的啊？”
“感觉。”祝承结说。
服务生上菜，盘子擦过玻璃桌，声音太响，连枝没听清，一脸茫然地：“嗯？”
祝承结凑近一点，手放在嘴边，凑近连枝的耳朵。
“我说感觉。当老师的话，总归会更活泼一些。你的话，我不太能想象出来。”
对面的陈悠然余光看到这一幕，眼睛瞬间直了，但很快又被话题给拉回去继续唠嗑。
连枝不好意思地挠挠后颈，“以前实习的时候，leader也说过我性格，蛮无趣的，想改也没办法改。”她想起之前培训那段时光，每天都告诫自己，今天要热情一些，开朗一些，像其他活泼的老师一样。但是每晚回到家，她都觉得精疲力竭，沉默地不想再多说一个字。
“为什么要改？”祝承结不解。
没料到他会这么问，连枝一时语塞。
连母从小就告诉自己，一定要外向一点，多跟人说话，多跟人接触，虽然大多数时候，连枝都喜欢跟自己玩。但是听得多了，在学校里见得多了，她也觉得内向的性格似乎有些吃亏，班上混得好的永远是那些开朗外向的人，走到哪里都是朋友，呼风唤雨，好不威风。而她，总是被遗忘的那一个。
祝承结觑着她，仿佛在等她回复。
连枝嘴唇微张，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。
正是这时，服务生上了菜。汤致宁递给祝承结一把夹子，“你坐中间正好烤肉。”
祝承结接过，翻起烤盘上的五花肉。
刚才那个话题就当略过。不知谁起的头，说到了美食，接下来的话题便都是关于食物。
五花肉很快便烤好了。祝承结夹起一块，顺手放进连枝的盘子里。
“谢谢！”连枝赶紧端盘子接上。
祝承结伸出左手，拿过一盒生菜叶，放到连枝面前。又把烤好的肉推到角落，“这边的可以吃了。”
“哇，谢谢大哥，谢谢大哥！”对面的陈悠然两眼放光。
不过一会儿，陈悠然主动拿过汤致宁手中的夹子，说：“我来烤，你吃点吧，不能让你一直忙活。”
“陈同学倒是很会体谅人。”汤致宁笑，也不扭捏，把夹子递过去，操起筷子吃起来。
听说他俩经常在学校打篮球之后，任宇和杜伦都表示：以后有空一起打球玩。
“啊，跟年轻人待着感觉就是不一样呐。”汤致宁喝了口快乐肥宅水，发出感叹。
“你公司没有年轻人吗？”杜伦问。
“不一样。”汤致宁说：“社畜和学生，身份始终是不一样的。”社畜要考虑很多，而学生只需要考虑学习，他们的眼里还能看见光。
那晚饭后，祝承结开车把连枝和陈悠然送回民宿。任宇住学校，杜伦的学校就在隔壁，距离很近。
回民宿的路上，连母给连枝发微信，所以她时不时低头打字回复。陈悠然干坐着无聊，便和祝承结攀谈起来。陈悠然学设计出身，对很多方面都感兴趣，祝承结跟她小聊了一下，建议她放假可以过来实习看看，他公司新业务是人工智能方向，需要美学设计师。这么好的学习机会，陈悠然自然是欣然答应。
即使已经晚上九点，北城还是堵车，车辆排起了长队，一会走一会停，连枝本来就容易晕车，这么一搞，胃里感觉很难受。
她伸手按下窗户，想要呼吸一些新鲜空气，可空气是热的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舒坦。
因为怕觉得不礼貌，她坐在副驾，陈悠然坐在后座。
她把手肘靠在窗上，下巴枕在上面呼吸空气，模样有些难受。
刚走了一小步，又停下来。
“晕车？”祝承结不知从哪里注意到这点。
连枝只觉得胃里难受，不太想，于是侧过脸，点了点头。
见她这样，祝承结伸手打开右手边的盒子，拿出一盒口香糖递给她。
“吃点这个。”
“我来帮你打开吧。”陈悠然从后座伸过手来，给她倒了两颗，喂进她嘴里。
口中传来薄荷的清凉味道，连枝感觉比刚才舒服了很多。
“是不是有点感冒？”祝承结关切地问。
连枝摇头，“可能是肠胃不太好，加上走走停停，有点反应。我没事的。”
“早知道应该让你们去挤地铁。”祝承结说。
“那不行，我还没坐过宾利呢。”陈悠然开起玩笑。
最后，由于堵出天际的车流，在陈悠然的建议下，祝承结把她俩放到最近的一个地铁站。
“到了以后给我发个消息。”
“好。”连枝点头。
“谢谢你哦，！”陈悠然朝他挥手。
祝承结颔首示意，升上车窗，往前驶去。
连枝和陈悠然走进地下铁。
“说吧。”陈悠然双手抱臂，一副“给我好好交代”的模样。
“什么？”连枝一脸茫然。
陈悠然一副“你明明心知肚明”的表情，又下巴指了指刚才祝承结的方向，“有情况啊你！”
“哪有！”连枝张口否决。
“装，你就给我继续装。”陈悠然取消她：“你真应该拿镜子照照你刚才目送别人离开的脸。”
连枝坚决不承认：“就是普通朋友。”
“是吗？我不信。”陈悠然哼哼。
连枝只能无奈耸肩。
回到民宿，陈悠然在楼下的超市买了几瓶啤酒和小吃，晚上窝在沙发看电影聊天是她和连枝最喜欢的相处方式。
到家的时候，连枝给祝承结发了条微信。
眼尖的陈悠然站在旁边，“哟，普通朋友备注怎么要加a？”
连枝装作没听见。
放了电视，两人聊些有的没的，直到凌晨才睡。
第二天，连枝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。
前一天晚上喝了酒，连枝觉得脑子有点疼。
腿上搭着陈悠然的腿，怪不得沉得很。连枝伸手拨开她，滚到床边，拿起不知什么时候掉到地上的手机。
“喂？”连枝困得眼睛都没睁开，她揉揉眼，嗓子有点哑。
“连枝，是我。”电话那头传来祝承结沉稳的声音。
连枝瞬间清醒了一大半，她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电话号码，立马按了挂断。
连枝从床上爬起来，随意地趿拉上拖鞋冲进浴室，用冷水拍了拍脸，这下终于清醒了。
她清了清嗓子，打电话过去。
“喂？刚才信号有点不好，你说什么？”装的有模有样。
那边愣了一下，也不拆穿她，语调里似乎略带笑意。
“抱歉现在打给你，可以帮我个忙吗？”
连枝本意是来北城过一个快乐的国庆节，没想到，居然临时接了个挣外快的任务。
祝承结说，他的客户临时来北城跟他谈生意，本来是准备节后再找他的，但由于人生地不熟，经过前两天的实践之后，还是觉得需要有导游带更好，这才联系了祝承结。
但即使是国庆假期，祝承结依旧要忙工作，业务也搬回国内，还有很多地方需要上心，没办法腾出整块的时间专门带客户吃喝玩乐。而手边，并没有马上能叫出来干活的人。
当然一定要找的话，那也不是不能找到。
只是出于某种私心也好，其他也罢，他想让连枝试一试，却找了一个找不到其他人的借口。
“我吗？”连枝十分意外，“可是我很久没说过英语了。”
“要求不高。”祝承结宽慰她：“简单的日常用语就可以。节假日三倍工资，一天三千，来吗？”
“好。”来，怎么不来，你都敢让我去，我还有什么不敢的？放下电话之后，连枝这样想。
她洗漱完出来，拿了化妆包化妆，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了睡梦中的陈悠然。
“枝枝？几点了？你化妆要去哪里？”她睁不开眼睛，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说梦话。
连枝把地上的被子捡起来扔回去，说：“出去赚钱，我晚上回来，你睡醒了记得吃饭。”
“好。”陈悠然翻个身，又睡过去了。
连枝摇摇头，换了身纯白色的连衣裙，穿上外套出门。
嘉宾是一对中年夫妻，连枝在希尔顿酒店大厅接到他俩。两人喜欢爬山，热爱美食，但前一天都没吃到正宗的。
连枝在来的路上做了功课，专门在视频网站上搜索了一些探店吃播，让嘉宾挑了他们想吃的过去。
等吃过饭，连枝带他们去了寺庙——变相爬山。
庙里有溢出长长的阶梯，好似一眼望不到头，很高，很抖。
“我喜欢这里。”男嘉宾说着，已经开始抬脚往上爬了，他老婆跟在后面。
连枝没有选择，只能跟上。
一边爬还得一边解说，告诉她石梯护栏上雕刻的动物，寓意等等相关的东西。
常年缺乏锻炼的连枝很快出气不匀，连连喘气。而那两嘉宾一看就是常年锻炼，这才刚开始爬，还在可接受范围内。
嘉宾停下步伐等她。
又不能让人家久等，连枝只能硬着头皮上，手抓着护栏，感觉自己心脏都要跳出来。
她简直想抽死自己，怎么偏偏就选到了这儿。
好不容易爬到头，到了一个平台，前面修了一座菩萨宫殿。
连枝累到腿酸，也顾不得穿着白色的裙子，一屁股坐在花坛边休息。
刚喘了几口气，停在平台右侧的黑色轿车车门被打开，祝承结从里面下来，手里拿着三瓶水。
连枝俯下身捶自己酸涩的腿。
耳边听到男嘉宾朝对面喊：“！”
连枝抬头，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走近。
他和两位嘉宾寒暄交谈，握了手才走到她面前，俯下身问：
“很累？”
男嘉宾仿佛能听懂这话似的，给他讲起来连枝刚才爬楼梯的惨状。
连枝只觉得自己这张脸没处搁。
闻，祝承结只是笑，他拧开矿泉水瓶，递给连枝。
“谢谢。”她早就渴了，这上面居然还么有小卖部，简直错失商机。
缓了一下，连枝听到嘉宾说要去殿里看看。
也不好让嘉宾久等，她便盖好水瓶，站起来，腿却发软，险些摔倒。
好在祝承结眼疾手快，伸手捞住她。
连枝差点摔到他怀里，鼻息间尽是他的气息。连枝感觉指尖触电般发麻。
“笨，不想爬可以走另一条路上来，不用一定要跟着jason。”头顶传来祝承结无奈地轻笑，“你怎么这么实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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