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31 章 chapter31
ll失落的情绪仿佛一下得到缓解，连枝忙回复：按错了……
怕他下一秒又不见，连枝又赶紧在后面接上：吃年夜饭了吗？
祝承结应该是难得有空，所以很快就回复了她的消息：吃了饺子
连枝：还没有回国吗？
祝承结：事情没忙完，推迟了
连枝：辛苦了，春节还在工作
祝承结：打字不方便，我电话你？
可能是怕她在忙，所以这次打电话之前，先问她现在方不方便。
连枝顿了一下，说：好啊
看到屏幕上熟悉的名字再次浮动起来，连枝一个深呼吸，接起电话。
街边开过一辆车，一只小猫从草丛里窜出来，冲过马路，司机下意识鸣笛。
连枝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唬了一下，连忙捂住耳朵。
等车开过，连枝还没听清他说了什么，“不好意思，刚刚没听清……”
“怎么在外面？”电话里传来祝承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，他说话似乎总是这样，不紧不慢，就算是开会生气的时候，也会保持一定的风度，留有体面。
连枝顿了一秒，随口撒了一个谎，“我出来放孔明灯。”刚说完，连枝就有些后悔，青城有规定，除了乡下，市区内是禁止放飞明火之类的东西的。他在青城生活过那么多年，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。
“……那放了吗？”那边似乎是沉默了几秒，没有忍心拆穿她。
“没有，”连枝咬舌，继续胡诌，“不小心烧坏了。”
听筒里传来祝承结的轻笑，他道：“外面冷，早点回家，大晚上一个女孩子在外面，家里人会担心。”
不知怎的，连枝觉得祝承结肯定猜到了什么，只是出于某种原因，没有明说。
“好。”
话落，她听见他那头有另外的人的声音，应该是有事找他。
“连枝，”他叫住她的名字。
“嗯？”
“我这边有点事。”
“那你先忙，”她道：“记得早点休息。”
“嗯。”
挂了电话，原本压抑的心情得到了一丝缓解，走路的步伐都带着一丝轻快。
回到家，连母不在，连枝洗漱完便睡下了。
连枝家里亲人也就舅舅一家，所以除夕过后，也没有走亲戚的传统。连母倒是有几个熟人，有空来家里坐着喝茶，连枝帮她们沏茶倒水。
中年妇女的聊天内容大多是家庭孩子，连枝不打扰她们的茶话会，出门找了个营业的网吧看剧。
明明是欢天喜地的春节，到她这里，倒显得跟平常没什么两样。许是怕她在家发霉，陈悠然打电话邀请她去赶庙会。
连枝觉得待着也是无聊便去了，还烧了两根高香，听说庙里有文殊菩萨，陈悠然赶紧拉连枝过去拜拜。
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到了二月底，连枝依旧在面包店兼职，只是过了初七，年味就渐渐淡了，很多在外务工的人也陆续离开，街道没有前几天那么热闹。
出成绩那晚，连枝一直心不在焉，面包店的姐姐还打趣她是不是在想男朋友。等坐在电脑前准备查分的时候，连枝手都是抖的。揭晓的似乎不仅仅是分数，还带了其他点什么意味在里边。
陈悠然一直陪在身边给她打气，“不要慌！我们稳住！要不要我帮你！”虽然嘴上不要慌，但连枝能感觉出来，陈悠然怕是比自己还紧张。
她就这么左手握住右手防止抖动，输入了查分信息——
387，不高不低，可能刚好擦线。
“去年录取线是多少？”
“380.”
“别慌，我觉得能行。”
连枝却笑不出来，这分数既让她松一口气，又让她提不上气。
“我可能得收拾收拾继续打工了。”她倒在床上，拿枕头遮住脸。
“别这么快灰心！”陈悠然掀开枕头，“你给我振作起来，我跟你讲，不到最后一刻，绝对不能放弃！”
陈悠然说得对，虽然大多数时候，她总是没心没肺，但跟她朋友这么多年，连枝确实有被她元气的能量感染到。
“接下来好好准备复试！”
“……好。”
说来也巧，那年的试题比以往都难，就在大家都以为录取线会一路攀升的时候，分数却降了——一分。
所以连枝很幸运地进入了复试，加上她前期一直在不断复习，复试表现不好不坏，所以最后如愿出现在录取名单中。
复试那两天，她就住在学校附近的青旅，出了消息，整个人精神奕奕，首先给陈悠然打电话分享这个好消息。
“我就知道，你不会让我失望的！”那时已是四月中旬，陈悠然直接翘了下午的选修课，说要出来跟她一起庆祝。
那日风和日丽，天空蓝成一片，阳光洒向大地，温暖而柔和。
她们去吃了麻辣小龙虾。连枝其实话一直不多，但那天却说了好多好多，中途还买了两罐啤酒，一人一杯，明明很奇怪的味儿，却越喝越上口。
现在距离开学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，连枝便找了一家培训机构做老师，又在附近租了一个单间。说是附近，通勤时间却至少一个小时。房间很小，因为紧挨地铁口，租金却很高。
连枝把好消息告诉了连母，电话里连母笑呵呵的，很是高兴，难得夸她说她争气。
这两个月由于全面封闭式复习，连枝没什么机会玩手机，只是在出成绩时告诉了祝承结一声，对方叮嘱她认真准备复试，后来便一直没有打扰她。现在结果出来，连枝觉得应该告诉他，所以给他发了微信。
但祝承结那边过了两天都没有回复，连枝郁闷，觉得这人是真不爱用微信没看见，还是看见了单纯不想回呢？
很快她便排除了第二种可能，祝承结不是那样的人。
连枝想了想，在朋友圈发了一条仅某些人可见的动态，到下午的时候，露na姐在下面给她点赞评论：小姑娘真厉害。
连枝便顺理成章地找露na聊天。
那个时候露na在医院，刚买了一堆补品进了vip病房，一脸笑盈盈地对祝承结说恭喜。
“恭喜？”祝承结从书里抬起头来，他穿着病号服，额头上有擦伤，腿上打着石膏，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床尾，整个人显得暖洋洋的。
“你朋友不是顺利被录取了吗？”助理王叔帮忙接过露na手上的东西，放到一旁的桌上，而后站到一边。
见他还一脸疑惑的样子，露na这才精准提醒道：“连枝那姑娘，你不知道啊？”话一出口，露na一愣，可能老大还真不知道。
前阵子老大天天加班，有时候饭都来不及吃，胃痛就吃止痛药也没时间去医院看。前几天一场酒局结束，司机送他回家的路上被一辆超速的醉驾车辆撞上，司机受了重伤，现在还躺在医院昏迷不醒，对比一看，断了一条腿的祝承结已经属实幸运。
祝家知道以后，赶忙联系了最好的医院；另一边，醉驾的司机已经被控制。
祝老听说他出车祸，据说吓得手抖得不行，那么刚毅的老爷子，年轻时当兵扛枪训练救灾，什么场面没见过，拄着拐杖重重敲了好几下地板，手上的青筋直冒。黎真也急，祝老才从医院出来不久，身体本来就不好，只能帮他顺气，叫人备车去医院。
好在祝承结并无大碍，做了手术，麻醉一过，就醒了。听说人醒了，祝老就说回去。
“都到门外了，不进去看看吗？”黎真叹气。
“走。”祝老自个儿握着轮椅的轮子往前滚了几步。
沈书晴安慰黎真，“妈，你们先回去，这边我们在，不会有事的。”
为了让他安心静养，沈书晴把工作都推给了公司其他能信任的高管去做，只有当某些不得不由祝承结过目的文件，才允许林业进门。
每次林业过来，沈书晴都叹气，一脸好脸色都不给他，林业也很叫冤，一个让他来，一个想他走，他夹在中间也很难做。
今天是工作日，沈书晴忙工作没来医院，祝承结才算清净了一些。
露na把东西采购好，祝承结问了她公司的事情，露na一一回答，后说：“放心吧，一切顺利，老大你现在好好养伤才是关键。”
“我手机呢？”祝承结问。
“应该在沈姐那儿。”露na说。
祝承结似乎是叹了口气，“你回公司吧。”
“好，我有空再来看你。”
……
听说祝承结出了车祸，连枝说话都有些不利索。
露na在电话里安慰她，“老大已经醒了，没什么大问题，就是腿骨折了，你不用太担心。”
“他在哪里住院呢？”
露na报了地址，连枝道了谢，挂掉电话换衣服出门。
等站到病房外，连枝被门口的西装男士拦下，“请问你找谁？”
“我……”连枝提了提手上的水果和保温盒，说：“来看看祝承结。”她想通过窗户瞥一瞥，什么都没看到。“能让我进去吗？”
“请问你是祝先生的谁？”看样子最近有无关紧要的人来找过他，西装男士应该是被提醒过，不要随便放人进去打扰他休息。
“我们是……”连枝语塞，顿了顿，她道：“是朋友。”
“祝先生现……”西装男士的视线一转，落到连枝身后，“赵小姐！”
闻，连枝扭头望去，就见赵念初一手提着东西，走到她身边，然后抬手取下墨镜。
“来看祝先生啊。”西装男士立马换了一副笑脸，给她开门，“祝先生刚刚吃过饭，正在看球赛。”
赵念初目光停留在连枝身上一秒，眼神冷冷地，又回头提醒西装男士，“闲杂人等就不要放进来打扰休息了。”
“是！”男人毕恭毕敬。
门轻轻关上，连枝都没能透过缝隙看一看里面的样子，就被男士整个挡住，一张脸上写着生人勿进。
连枝泄气，翻开手机，又关掉。
她进了电梯，下楼，到后园的长椅上坐下。
园里种了很多樱花树，放眼望去，一片淡粉色。这时正是傍晚，不少人在锻炼身体。
连枝抬头层，也不知道从这个方向看，祝承结应该住哪里。
没想到见他一面这么难呢。
连枝在树下坐了一会，露na在微信上问她，见到老大没有。
连枝允悲：进不去
露na迷惑：？？
连枝把事情告诉露na，不过省略掉了赵念初那段。
露na听完，说：我给他打电话了，你上去报我的名字，就能进去。
连枝道了谢，现在却反而不想上去了。
赵念初在，她去做什么呢。
这么想着，连枝打开自己带的保温盒，里面是她专门订了民宿借厨房去熬的猪蹄。
打开盖子，香味扑鼻，本来想一口吃掉，但最后还是烦躁地盖上盖子，把汤匙放回去。
连枝抬头，望着头顶的樱花瓣发呆，风吹过，唰唰响，花瓣随之飘落，掉在肩头。
“你打算在这里坐多久？”
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，连枝猛地回头，看到他坐在轮椅上，隔着长椅的靠背，正歪着头睨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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怕他下一秒又不见，连枝又赶紧在后面接上：吃年夜饭了吗？
祝承结应该是难得有空，所以很快就回复了她的消息：吃了饺子
连枝：还没有回国吗？
祝承结：事情没忙完，推迟了
连枝：辛苦了，春节还在工作
祝承结：打字不方便，我电话你？
可能是怕她在忙，所以这次打电话之前，先问她现在方不方便。
连枝顿了一下，说：好啊
看到屏幕上熟悉的名字再次浮动起来，连枝一个深呼吸，接起电话。
街边开过一辆车，一只小猫从草丛里窜出来，冲过马路，司机下意识鸣笛。
连枝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唬了一下，连忙捂住耳朵。
等车开过，连枝还没听清他说了什么，“不好意思，刚刚没听清……”
“怎么在外面？”电话里传来祝承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，他说话似乎总是这样，不紧不慢，就算是开会生气的时候，也会保持一定的风度，留有体面。
连枝顿了一秒，随口撒了一个谎，“我出来放孔明灯。”刚说完，连枝就有些后悔，青城有规定，除了乡下，市区内是禁止放飞明火之类的东西的。他在青城生活过那么多年，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。
“……那放了吗？”那边似乎是沉默了几秒，没有忍心拆穿她。
“没有，”连枝咬舌，继续胡诌，“不小心烧坏了。”
听筒里传来祝承结的轻笑，他道：“外面冷，早点回家，大晚上一个女孩子在外面，家里人会担心。”
不知怎的，连枝觉得祝承结肯定猜到了什么，只是出于某种原因，没有明说。
“好。”
话落，她听见他那头有另外的人的声音，应该是有事找他。
“连枝，”他叫住她的名字。
“嗯？”
“我这边有点事。”
“那你先忙，”她道：“记得早点休息。”
“嗯。”
挂了电话，原本压抑的心情得到了一丝缓解，走路的步伐都带着一丝轻快。
回到家，连母不在，连枝洗漱完便睡下了。
连枝家里亲人也就舅舅一家，所以除夕过后，也没有走亲戚的传统。连母倒是有几个熟人，有空来家里坐着喝茶，连枝帮她们沏茶倒水。
中年妇女的聊天内容大多是家庭孩子，连枝不打扰她们的茶话会，出门找了个营业的网吧看剧。
明明是欢天喜地的春节，到她这里，倒显得跟平常没什么两样。许是怕她在家发霉，陈悠然打电话邀请她去赶庙会。
连枝觉得待着也是无聊便去了，还烧了两根高香，听说庙里有文殊菩萨，陈悠然赶紧拉连枝过去拜拜。
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到了二月底，连枝依旧在面包店兼职，只是过了初七，年味就渐渐淡了，很多在外务工的人也陆续离开，街道没有前几天那么热闹。
出成绩那晚，连枝一直心不在焉，面包店的姐姐还打趣她是不是在想男朋友。等坐在电脑前准备查分的时候，连枝手都是抖的。揭晓的似乎不仅仅是分数，还带了其他点什么意味在里边。
陈悠然一直陪在身边给她打气，“不要慌！我们稳住！要不要我帮你！”虽然嘴上不要慌，但连枝能感觉出来，陈悠然怕是比自己还紧张。
她就这么左手握住右手防止抖动，输入了查分信息——
387，不高不低，可能刚好擦线。
“去年录取线是多少？”
“380.”
“别慌，我觉得能行。”
连枝却笑不出来，这分数既让她松一口气，又让她提不上气。
“我可能得收拾收拾继续打工了。”她倒在床上，拿枕头遮住脸。
“别这么快灰心！”陈悠然掀开枕头，“你给我振作起来，我跟你讲，不到最后一刻，绝对不能放弃！”
陈悠然说得对，虽然大多数时候，她总是没心没肺，但跟她朋友这么多年，连枝确实有被她元气的能量感染到。
“接下来好好准备复试！”
“……好。”
说来也巧，那年的试题比以往都难，就在大家都以为录取线会一路攀升的时候，分数却降了——一分。
所以连枝很幸运地进入了复试，加上她前期一直在不断复习，复试表现不好不坏，所以最后如愿出现在录取名单中。
复试那两天，她就住在学校附近的青旅，出了消息，整个人精神奕奕，首先给陈悠然打电话分享这个好消息。
“我就知道，你不会让我失望的！”那时已是四月中旬，陈悠然直接翘了下午的选修课，说要出来跟她一起庆祝。
那日风和日丽，天空蓝成一片，阳光洒向大地，温暖而柔和。
她们去吃了麻辣小龙虾。连枝其实话一直不多，但那天却说了好多好多，中途还买了两罐啤酒，一人一杯，明明很奇怪的味儿，却越喝越上口。
现在距离开学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，连枝便找了一家培训机构做老师，又在附近租了一个单间。说是附近，通勤时间却至少一个小时。房间很小，因为紧挨地铁口，租金却很高。
连枝把好消息告诉了连母，电话里连母笑呵呵的，很是高兴，难得夸她说她争气。
这两个月由于全面封闭式复习，连枝没什么机会玩手机，只是在出成绩时告诉了祝承结一声，对方叮嘱她认真准备复试，后来便一直没有打扰她。现在结果出来，连枝觉得应该告诉他，所以给他发了微信。
但祝承结那边过了两天都没有回复，连枝郁闷，觉得这人是真不爱用微信没看见，还是看见了单纯不想回呢？
很快她便排除了第二种可能，祝承结不是那样的人。
连枝想了想，在朋友圈发了一条仅某些人可见的动态，到下午的时候，露na姐在下面给她点赞评论：小姑娘真厉害。
连枝便顺理成章地找露na聊天。
那个时候露na在医院，刚买了一堆补品进了vip病房，一脸笑盈盈地对祝承结说恭喜。
“恭喜？”祝承结从书里抬起头来，他穿着病号服，额头上有擦伤，腿上打着石膏，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床尾，整个人显得暖洋洋的。
“你朋友不是顺利被录取了吗？”助理王叔帮忙接过露na手上的东西，放到一旁的桌上，而后站到一边。
见他还一脸疑惑的样子，露na这才精准提醒道：“连枝那姑娘，你不知道啊？”话一出口，露na一愣，可能老大还真不知道。
前阵子老大天天加班，有时候饭都来不及吃，胃痛就吃止痛药也没时间去医院看。前几天一场酒局结束，司机送他回家的路上被一辆超速的醉驾车辆撞上，司机受了重伤，现在还躺在医院昏迷不醒，对比一看，断了一条腿的祝承结已经属实幸运。
祝家知道以后，赶忙联系了最好的医院；另一边，醉驾的司机已经被控制。
祝老听说他出车祸，据说吓得手抖得不行，那么刚毅的老爷子，年轻时当兵扛枪训练救灾，什么场面没见过，拄着拐杖重重敲了好几下地板，手上的青筋直冒。黎真也急，祝老才从医院出来不久，身体本来就不好，只能帮他顺气，叫人备车去医院。
好在祝承结并无大碍，做了手术，麻醉一过，就醒了。听说人醒了，祝老就说回去。
“都到门外了，不进去看看吗？”黎真叹气。
“走。”祝老自个儿握着轮椅的轮子往前滚了几步。
沈书晴安慰黎真，“妈，你们先回去，这边我们在，不会有事的。”
为了让他安心静养，沈书晴把工作都推给了公司其他能信任的高管去做，只有当某些不得不由祝承结过目的文件，才允许林业进门。
每次林业过来，沈书晴都叹气，一脸好脸色都不给他，林业也很叫冤，一个让他来，一个想他走，他夹在中间也很难做。
今天是工作日，沈书晴忙工作没来医院，祝承结才算清净了一些。
露na把东西采购好，祝承结问了她公司的事情，露na一一回答，后说：“放心吧，一切顺利，老大你现在好好养伤才是关键。”
“我手机呢？”祝承结问。
“应该在沈姐那儿。”露na说。
祝承结似乎是叹了口气，“你回公司吧。”
“好，我有空再来看你。”
……
听说祝承结出了车祸，连枝说话都有些不利索。
露na在电话里安慰她，“老大已经醒了，没什么大问题，就是腿骨折了，你不用太担心。”
“他在哪里住院呢？”
露na报了地址，连枝道了谢，挂掉电话换衣服出门。
等站到病房外，连枝被门口的西装男士拦下，“请问你找谁？”
“我……”连枝提了提手上的水果和保温盒，说：“来看看祝承结。”她想通过窗户瞥一瞥，什么都没看到。“能让我进去吗？”
“请问你是祝先生的谁？”看样子最近有无关紧要的人来找过他，西装男士应该是被提醒过，不要随便放人进去打扰他休息。
“我们是……”连枝语塞，顿了顿，她道：“是朋友。”
“祝先生现……”西装男士的视线一转，落到连枝身后，“赵小姐！”
闻，连枝扭头望去，就见赵念初一手提着东西，走到她身边，然后抬手取下墨镜。
“来看祝先生啊。”西装男士立马换了一副笑脸，给她开门，“祝先生刚刚吃过饭，正在看球赛。”
赵念初目光停留在连枝身上一秒，眼神冷冷地，又回头提醒西装男士，“闲杂人等就不要放进来打扰休息了。”
“是！”男人毕恭毕敬。
门轻轻关上，连枝都没能透过缝隙看一看里面的样子，就被男士整个挡住，一张脸上写着生人勿进。
连枝泄气，翻开手机，又关掉。
她进了电梯，下楼，到后园的长椅上坐下。
园里种了很多樱花树，放眼望去，一片淡粉色。这时正是傍晚，不少人在锻炼身体。
连枝抬头层，也不知道从这个方向看，祝承结应该住哪里。
没想到见他一面这么难呢。
连枝在树下坐了一会，露na在微信上问她，见到老大没有。
连枝允悲：进不去
露na迷惑：？？
连枝把事情告诉露na，不过省略掉了赵念初那段。
露na听完，说：我给他打电话了，你上去报我的名字，就能进去。
连枝道了谢，现在却反而不想上去了。
赵念初在，她去做什么呢。
这么想着，连枝打开自己带的保温盒，里面是她专门订了民宿借厨房去熬的猪蹄。
打开盖子，香味扑鼻，本来想一口吃掉，但最后还是烦躁地盖上盖子，把汤匙放回去。
连枝抬头，望着头顶的樱花瓣发呆，风吹过，唰唰响，花瓣随之飘落，掉在肩头。
“你打算在这里坐多久？”
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，连枝猛地回头，看到他坐在轮椅上，隔着长椅的靠背，正歪着头睨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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