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 你为我想过吗_豪门情困:钻石太子苦追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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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二章 你为我想过吗

  周一上午后两节课是古代史,正讲到汉代,林嘉声又跑来旁听。下课后大家都赶着去吃饭。褚非烟和林赫也随着人流往餐厅方向走。林嘉声却在后面追着褚非烟说:“非烟,听说MG叫你去面试,你为什么不肯去?”

  江伊涵就走在前面,褚非烟不知道她听见没有,也不想跟林嘉声多说,就回头瞪了林嘉声一眼,没说话。谁知道林嘉声毫不配合,又紧赶了两步赶到褚非烟身后两步远的地方,继续追问:“我问你呢,你怎么不说话。”

  褚非烟知道江伊涵一定是听到了,也不回头,只说:“你管得着吗?”

  “我这不是关心你吗?”

  “无聊。”

  “这是个挺好的机会,你干嘛不去试试?”

  “我不想去,不行吗?”

  “行,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,不想做什么我也支持。”

  “无聊。”

  褚非烟吃完午饭回宿舍,走到程浅宿舍门口停下来,然后转身敲了敲门,程浅在里头说:“门没锁,进来。”褚非烟推开门说:“程浅你怎么回事?你还真八卦起来了是吗?”

  程浅莫名其妙:“怎么了?”

  “怎么了?林嘉声怎么知道MG叫我去面试?”

  “我怎么知道?”程浅想了想又说,“林嘉声知道了?”

  “不是你告诉他的?”

  程浅摇头:“我发誓,我这两天根本没见过他更没跟他说过半句话。”

  “你跟其他人说过没有?”

  程浅很肯定地说:“没有。你的事。我没事瞎说什么?”

  “那他怎么知道的?”褚非烟倒纳闷了。那天明明只有程浅在场,程浅没说过,自己回来也不曾提起。林嘉声怎么知道了?

  褚非烟正想离开,忽然想起林嘉声也在校报新闻部,而且报社里男生本来就少,林嘉声人帅办事也靠谱,貌似跟主编副主编关系都不错,那文思佳尤其喜欢他,孙艺璇每每有事也愿意找他。褚非烟恍然之下便对程浅说:“我冤枉你了,他可能从孙艺璇那里知道的。”

  程浅倒笑了:“他知道了能怎样?犯得着叫你来兴师问罪?”

  “他……算了。我走了。”

  周二下午褚非烟一个人去吃饭晚,刚拣个空位坐下,林嘉声便端着餐盘坐在了她对面。褚非烟看他一眼,他笑嘻嘻地说:“没位子了,拼个桌。”

  当时已经过了吃饭高峰期,旁边明明有那么多空位。林嘉声要无赖起来,褚非烟自知不是对手,于是干脆不理他,埋头吃饭。

  他将饮料往她面前一推,说:“奶茶,请你喝的。”

  “不喝。”

  他夹起盘子里的鸡翅丢到了褚非烟的餐盘里。

  褚非烟是比较喜欢吃鸡翅,可她也很挑,必须做得香而不腻才肯吃。学生餐厅里的鸡翅卖相不好,看着油腻腻的,褚非烟嫌恶地用筷子往旁边推了推,继续吃自己的绿豆芽。

  林嘉声看看那块鸡翅,好像确实品相不怎么样,他心里叫一声苦,也只好装模作样地往嘴里扒饭。

  褚非烟吃饭一向比较慢,这天却吃得很快,不到十分钟就起身离开。豆芽只吃掉一半米饭也只扒了两口,林嘉声的鸡翅她根本碰都没碰。

  回到宿舍楼在走廊里迎面碰上程浅,程浅半冷不热地说:“今天又找谁兴师问罪去?”

  褚非烟就知道,方才餐厅里的那一幕,全都落在了程浅的眼里。因为她吃饭时在某个抬头的瞬间,看到程浅的一片衣角,正好飘出餐厅的侧门。

  程浅这妮子一向老实,如今也学会讥讽人了。褚非烟只能感叹世界变化快。

  晚上接到孙艺璇的电话,问褚非烟想好没有。褚非烟已经忘在了脑后。好在是打电话,孙艺璇看不见褚非烟尴尬的表情。孙艺璇说,明天下午MG要再面试一批人。她的意思,是希望褚非烟能去。褚非烟有些为难。孙艺璇就说:“难得主编看得上,好歹给我和Ainee助理个面子,去看看吧。这是个双向的选择。”又说:“我知道你想留校做老师,但这些年大学留校难多了,再过几年,不定怎样呢。我是觉得你很适合在这种文化公司工作,文笔好,知识面广,又有想法。”

  连褚非烟想留校做老师都知道了,看来又是林嘉声多嘴。

  不过话说到这份儿上,褚非烟也不好再说不去。那也显得太托大了些。何况MG这样的公司,也不会缺了她这样的人才。

  褚非烟没想到江伊涵也会去参加面试。她们在公司电梯里遇到,电梯里还有另外的好几个人,褚非烟想跟江伊涵打个招呼,江伊涵却将脸转向了另一方。

  那天下午面试的一共有二十几个人,大部分是女生,除了褚非烟之外,其他的女生全都穿得比较正式,即便不是套裙,也是衬衣西裤高跟鞋。江伊涵也没穿她平时的那些可爱的或俏丽的衣服,而是穿了白衬衣、一步裙和黑色高跟鞋。褚非烟因为没期待,穿着学生气的牛仔裤格子衬衫倒也理直气壮。

  MG效率也高,三个一组三个一组地进会议室去面试,面试完的就叫回去等消息。

  褚非烟是第二组,进去会议室只觉得空旷。会议室的桌子也很大,大得能让四只小天鹅在上面跳芭蕾。白炽灯下的黑色桌面泛着冷光,坐在对面的男人紧抿着唇,周身的气息一样冰冷。虽然问话的是坐在她右侧的两个妆容精致的女人,可褚非烟凭直觉也知道,他才是那个最大的BOSS。

  褚非烟面试完离开时,江伊涵还坐在休息室里在等,她是第五组。褚非烟看过去,她也看了褚非烟一眼,她的目光散漫而冷漠。

  褚非烟第二天下午下课时,才发现调成静音的手机上有两个未接电话,电话号码不认识,她正琢磨要不要带回去,对方就又打了过来,是MG,通知她被录用的消息。褚非烟多少有些意外,问录用了几个人,对方也不避讳,坦白说是两个,另一个是北大学哲学的。

  同学都纷纷离开去吃饭了,褚非烟坐在空旷的教室里发呆。她承认,MG对她有吸引力,那种吸引力来自于视觉和感觉上的强烈冲击,新鲜的,有力的,霸道的。包括那个男人,后来孙艺璇告诉她,他就是那个叫贡禹的主编,三十三岁,看起来冰冷、严谨、不可捉摸,可是褚非烟对他的感觉并不坏。

  褚非烟决定暂且接受这个工作。其实工作强度还可以接受,根据褚非烟的课余时间,每周中只需要去上半天班,有些文字工作可以在学校完成然后发E-mail过去,有时候周末需要去公司工作,但不是每个周末都需要去。

  褚非烟发了一会儿呆,正收拾东西准备去吃饭,又有电话打进来,这次是孙艺璇。孙艺璇要请褚非烟吃晚饭,说谢谢褚非烟肯给面子。褚非烟十分不好意思,说其实应该谢谢师姐的推荐。孙艺璇说:“在校报的时候也没见你客气过。”褚非烟更觉尴尬。彼端孙艺璇就说:“你就来吧。西门外的九头鹰。我男朋友也来,他买单。”

  只是没想到林嘉声也在。褚非烟本就气林嘉这几日声有事没事地总故意找她说话,叫江伊涵听了不高兴。所以整个一顿饭时间,褚非烟也没怎么搭理林嘉声。林嘉声也浑不在意,和孙艺璇的的男友相谈甚欢。那男生戴一副黑框眼镜,看起来斯斯文文,说起话来却很有驾驭感,难怪孙艺璇会为他决定出国。

  孙艺璇和男友都住在西区,在小广场附近分别后,褚非烟就和林嘉声一起回东区。褚非烟快步往前走,林嘉声追在后面问:“你怎么了?”

  “没怎么。”褚非烟闷闷地说。

  “我怎么觉得你不想搭理我。”

  “知道你还问!”

  “我怎么了嘛?”

  褚非烟看他那一脸无辜的样子就来气,便说:“你以后能不能别这样?别弄得好像跟我很暧昧的样子。”

  “我们不是朋友吗?”

  “朋友也该避嫌,现在不比从前,江伊涵会不高兴,你不明白吗?”

  “她制造舆论的时候也没想过我会不高兴。”

  “那你就拉我下水吗?我说过不能以火救火,你没听明白吗?”

  “到底是水还是火?”

  “你……”褚非烟气得跺脚。

  林嘉声便哄她:“好了好了。别生气了。我错了还不行吗?”

  遇到这样的人褚非烟是真没办法。

  褚非烟快步往前走,林嘉声就追在后面,边走边解释:“我也知道这样不对,我保证下次不这样了。你就当是可怜我。你知道,之前我一直都顾着她的面子,没把话明白说出来。可我委婉地表示过多次,我不喜欢她,她明明听懂了,可她却装傻。现在我想明白说出来,她却不肯听我说,她说……”

  “她说什么?”

  褚非烟真想抽自己一嘴巴,她说什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。

  “没什么。反正就是她不肯放手。”林嘉声沮丧地说。

  “那你这样她就放手了?”

  过了好久才听见林嘉声说:“我不知道,可我一个活人,总不能被那些根本不存在的谣言拘着。我林嘉声想跟谁说话,别人别的着吗?再说了,每次你不也是爱理不理的吗?别人撞见了也只说是我厚脸皮纠缠你,说不着你什么。”

  林嘉声说得委委屈屈的。褚非烟叹一口气,说:“嘉声,这么长时间,你知道她对你用情有多深。”

  “又是这些话。我可以说我不知道吗?”

  “那叫自欺欺人。”

  两个人话赶话,林嘉声就有些急了:“那我怎么办?我终不然去顺了她的心,跟她谈恋爱么?可我做不到。其实我挺恨你你知道吗非烟,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你就在暗示我江伊涵喜欢我,可我不傻我需要你暗示吗?这么长时间,我不信你就感觉不到我喜欢你,可你也装傻,你们女人都会装傻,在这一点上你和江伊涵没什么两样。装傻也就罢了,你还总是把江伊涵往我这边推。你善良你为她着想,可你为我想过吗?我说过,我也有心。话说回来,难道你自己就没心吗?你也不怎么喜欢她是不是?你能勉强自己喜欢她吗?我说的是真的喜欢,打从心底里。同性朋友尚且不能,何况是异性恋人?这种事根本勉强不得。”

  禇非烟听得呆住,好长时间没反应过来。

  以前他们不是没有吵过嘴,可那都是半开玩笑的,或者吵过就和解,而且林嘉声从来不曾这么尖锐地同褚非烟说话。

  林嘉声也有些懵,若不是忍得太久心里憋得太难受,这些话,他断然不会说出来。

  等褚非烟慢慢回过味来,她看到林嘉声眉心深锁,他从来没有这样过。从前他即便烦恼也会藏起来。可现在,他终于藏不住了吗?我们总是习惯于同情弱者,以为爱着的那一个会很辛苦很受伤,然后去谴责不爱的那一个,却忘了在这样一个不平衡的关系中,每个人都会累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委屈。

  禇非烟在心里斗争着,她想着接下来该怎么说。然后她发现心里明白是一回事,要理直气壮心安理得地无视别人的感情是另一回事。即便那个人是她并不喜欢的江伊涵。而且就像她那天说的,她直接间接地帮了江伊涵那么久,终不能到现在又拆台,那等于把江伊涵推到高处又施反力,那必会叫江伊涵摔得更重。

  她终于发现,自己其实是一个懦弱的人。她迟疑地、犹豫地、慢慢地说:“林嘉声,你想清楚了吗?你心里真的没她么?如果她不再爱你,你不会觉得难过么?还有,你有没有真的想过,你现在一定要跟她撇清的话,会给她造成怎样的伤害?”她想,她这是最后一次跟林嘉声说这样的话了。最后一次,她希望林嘉声能真正想清楚。她希望以后不管怎样,大家都不后悔。

  林嘉声当然不知道她的心思,他只犹自气恼着,说:“这样拖下去只会给她更大的伤害。”

  他说的是老实话。诚然,拖着不是办法。勉为其难,看这情形,别说林嘉声做不到,就算他愿意去委屈自己,那对江伊涵一样是伤害。

  褚非烟说:“我们都不小了。凡事总该有个合理的解决办法。”

  “这是你的一厢情愿。”林嘉声说,“我却觉得,有时候以毒攻毒未尝不是最有效的办法。”

  “以毒攻毒?”褚非烟在心里重复这几个字。然后她摇头:“不,还是不能用这种办法。副作用呢?副作用怎么办?”

  褚非烟不是没想过和林嘉声在一起,但不是在这种情况下。

  而林嘉声像是终于失去了信心,黯然道:“你终究没有半分爱我。花有意水无情。好吧,当我今天的话全都没说。”

  褚非烟听得心间一颤,转头看他,只见灯光在他身上洒下温暖的晕,仿佛映出他落寞的轮廓。褚非烟也觉得难过,觉得心口发紧。然后她听到林嘉声说:

  “褚非烟,你说,你是不是一点儿也不喜欢我?我是不是毫无机会?是不是我跟别人在一起了你也不会有半点后悔?是不是?你说句是,我就死心,以后再不喜欢你。”

  两个人都停下了脚步。路边的灌木静静地伏在夜色中,那么浓密的枝叶,叠在一起像是沉睡的兽。远处的路灯下,有飞虫在绕着灯光飞来飞去。

  褚非烟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林嘉声,她以为自己听错了。可林嘉声的脸就在她面前,他的眼睛也盯着她,他看起来也很紧张。

  她可以顾左右而言他,可以转头逃走,她不是没有逃避过,可她没有,她自己都对逃避二字有些厌倦了。她站在那里怔了好久,她没有决心摇头,最后到底是艰难地点了点头,说:“是。”她想,结束了,一切都结束了,连朋友也没得做了吧?

  她的面前,林嘉声的脸上却漾开笑容,那笑容一点点漾开,最后扩大成最灿烂的笑。

  她想,这是绝望吧,绝望到只能用大笑来表示。她慌乱地转身,慌乱地往前走。是的,她也很难过。

  “你犹豫了这么久。”她听见林嘉声在身后说,她很欣慰林嘉声的声音听起来还算平静,“所以,”他又顿了一顿,“对不起。我只是试试你。你犹豫了,你看起来不太好,说明我还有机会。我也不会轻易放弃。好吧,我像江伊涵一样无赖,我不想放弃。”

  褚非烟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耍了,她又气恼又难过。她回头说:“林嘉声,混蛋你。”

  他却笑着,上前一步捉住了她的手。她就势抬起脚踢在他腿上。他哎呦一声,松开了她。

  她大步往前走,他在后头追,边追边说:“褚非烟,你脾气变坏了,会嫁不出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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