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你体验生活我体验爱情_豪门情困:钻石太子苦追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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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 你体验生活我体验爱情

  江伊涵这一伤,就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没去上课,在这几天里,听说林嘉声每天帮她打一壶开水送进她宿舍,顺便还帮她带些吃的,林嘉声每天带给她的食物都不一样,有蛋包饭、炒河粉、巧克力蛋糕等。

  这些消息总是有人说给褚非烟听。褚非烟刚开始确有些失落的感觉,自己想了两天,觉得也不是那么失落,也就不再去想。有人说给她听,她就听着。也不说什么。

  有一天上晚自习到十点钟,从教室回宿舍,走到楼下的海报栏,看到昏黄的灯下一个瘦削的身影在撕小纸条。正是程浅。程浅撕下来的,是那些招兼职小广告的联系方式。

  程浅撕到褚非烟,有些尴尬,说:“去上自习了。”

  褚非烟拍拍她的书包说:“你也刚上完自习回来吧?”

  程浅“嗯”了一声,过了片刻,又说:“我想找个兼职做。”

  褚非烟说:“你周末不是要去你舅舅家辅导你表弟么?顾得来么?”

  程浅没说话。

  程浅家境贫困,入学后申请了助学贷款,但助学贷款只管学费不管生活费,程浅的生活一向过得都挺节俭。褚非烟说:“也好,你舅舅家也挺远的,你又总晕车。找个近一点的,可以少辛苦一点。”

  过了一周后褚非烟去学校对面的当代商场买护肤品,看到珠宝柜台在招导购。褚非烟想起程浅,就问他们招不招兼职。店员把电话接到店长那里,褚非烟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,可是电话那头的女店长说,可以考虑,不过要先面试。

  程浅果然还没找到兼职。其实也不是没找到,周末的时候去做了一趟家教,难得还有人找历史家教,只是路途非常遥远,程浅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,从西四环坐到东五环外,到了一个看起来有些荒凉的地方,还以为是找错了地方,可到底是找到了,辅导进行了两个小时,回到学校已然入夜多时。程浅晕车晕得一塌糊涂,连晚饭也没吃。

  当下程浅听说是珠宝导购,颇为犹豫,说:“我不懂珠宝,一点儿也不懂,能行吗?”

  褚非烟说:“去试试吧,反正这么近。我跟你一起去,我懂一些,再说了,如果通过面试,应该会有简单的培训。”

  程浅说:“你又不缺钱。”

  褚非烟笑道:“我还不能体验体验生活啊。”

  程浅就低了头不说话,她有些难过。自己要为生计而费尽精神,别人却只要体验体验生活。是呵,真实的世界并无公平可言,她一直都知道。可有时候,还是禁不住有些伤感。

  面试之前那天,褚非烟给程浅恶补了一点入门的珠宝知识。不过珠宝这东西,不看实物空讲也很难讲得清,她们还跑到双安的珠宝柜台区转了一圈,召来了一些热情的服务和不动声色的鄙夷。程浅有些尴尬,但是褚非烟浑不在意,还觉得挺好玩。

  其实褚非烟自己知道的也不多,想着勉强对付一下,也许能有用。第二天,两人都换了一身中规中矩的衣服去面试。女店长是个还算友好的女人,面试后就叫褚非烟和程浅回去等通知。

  褚非烟就觉得这事多半没戏了。谁知到了周五却接到女店长的电话,叫她过去一趟。褚非烟跑到当代,那女店长说,只聘用一个。

  褚非烟说:“那便程浅来吧。”

  那女店长却说:“我们想要你。你的同学好像有点内向,也不太会说话。”

  褚非烟想了一会儿,没有接受这份工作。回学校后也没跟程浅提起。这样又过了几天,程浅说有个星诺意式餐厅,离学校不远,要找兼职服务生,她打算去看看。

  程浅有些疲惫的样子,说:“以前上中学的时候,觉得大学是美好的,很多学生都会找一份很不错的兼职,而且就是勤工俭学,也是很美好的。原来不是。”

  程浅在这两个星期里打了不少电话,但那大都是中介机构,要先交服务费,有几个找家教的,听说她是历史系,直接就婉拒了。

  程浅才知道,找一份兼职并不容易。再看看周围的同学,他们没人需要兼职,大家都是官员的孩子,老板的孩子,最不济,父母也是双职工。

  褚非烟也有些黯然,而且因为珠宝导购的事情,觉得对程浅有愧,当下就表示要和程浅一起去。程浅就说:“你还是算了吧。珠宝导购还勉强说得过去,叫你去餐厅端茶送水,太委屈你。”

  褚非烟说:“你若做得我就也做得。”

  结果她们就都被录用了。

  这件事不知怎么就传到了林嘉声耳中。

  本来自香山一行后,两个星期,林嘉声都不曾再来旁听,褚非烟也有段时间不曾见他。

  褚非烟只有几次听江伊涵说起过林嘉声,并未十分在意,因为实在也不想跟江伊涵说太多话。坊间更有传说,说林嘉声可能和江伊涵在一起了。

  所以当那天下课,褚非烟正收拾着书本,而林嘉声站在她桌前时,她有点小小的意外。

  褚非烟一般会在老师离开后才收拾书本,倒不是迂腐,只是幼时的家教使然,觉得这是对老师的礼貌。所以当时,很多同学都已离开,教室里没剩下几个人。林嘉声就直接按住了她正阖上笔记本的手,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她旁边的桌子上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。

  就在褚非烟十分讶然地看向他的时候,剩下的几个学生也离开了。他们是程浅、沈钰和卡通少年钱志华。钱志华临走前还瞪了林嘉声一眼。

  褚非烟心里咯噔一下,下一秒钟,不大的教室里就只剩了她和林嘉声两个。

  林嘉声说:“你做什么要去兼职?你缺钱么?”

  林嘉声的姿态实在有些莫名其妙,褚非烟反倒笑了,说:“你的消息倒灵通。我不缺钱还不能去体验生活?”

  林嘉声皱眉:“体验生活也不用到餐厅去端盘子。”

  褚非烟笑道:“行了,别那么一幅势利嘴脸,工作不分三六九等,我觉得端盘子挺有意思。”

  “那我替你去端。”

  褚非烟一时语结,半天反应过来,觉得有些不可思议,最后却干干地说了一句:“林嘉声,你这是做什么?江伊涵知道了岂不生气?”

  褚非烟才说完,亦觉不甚妥当,这样的说话实在易让人误解。

  果然林嘉声似笑非笑,声音却沉沉的,说:“我没和江伊涵在一起。”

  褚非烟尴尬地笑:“没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
  林嘉声说:“可我的意思很明显。褚非烟,我知道你不讨厌我,却只当我是朋友,从香山回来这么多天,我不找你,你也不理我。可是从……从入学报到那天,我就只喜欢你。”

  褚非烟看着林嘉声那张周正的、从她认识他那天开始几乎就从未严肃过而此刻却颇为严肃的脸,她的脑袋有些卡壳。

  入学报到那天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。

  那天艳阳高照。褚非烟穿着牛仔裤、白T恤,拉着一个不大的拉杆箱,背着她现在还在用着的这个运动款双肩包。大太阳照得她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。她沿路找到历史系的新生接待处,刚走过去,一个高高的男生就笑着迎上来,问她是不是历史系的。她说是。后来才知道那师哥是历史系2000级公认的帅哥一枚,乔镜直。当时乔镜直问了她的名字,就拿了把宿舍钥匙交给她,又接过她手里的拉杆箱,强行褪下她的背包,她还特别不好意思,非要自己背着,最后却终究没拗过乔镜直。

  才走了两步,就听见“咚”的一声,褚非烟回头一看,是一个娇小俏丽的女孩,书包掉在了地上。她的拉杆箱被另一个师哥拉着,她只提着一个大背包,却还是掉在了地上。

  那女孩,正是江伊涵。

  褚非烟帮江伊涵捡起了书包,说:“我帮你拿吧。”

  江伊涵却笑笑说:“谢谢,还是我自己拿吧。”褚非烟当时想,这女孩儿的眼睛真漂亮,顾盼生姿。有一种女人的美叫顾盼生姿。而褚非烟自知没有这种神采。

  这时候就走来一个男生,对褚非烟说:“我来吧,我帮她拿。”男生微笑着,疏眉朗目,虽不由分说抢去了江伊涵的书包,但看得出来,那神情间还是带了一点慌乱,一点青涩。

  那男生,便是林嘉声。当时褚非烟以为他也是师哥,甚至迎新晚会他坐在后面角落喝彩时,她都还以为他是师哥。到最后知道是他是同届金融学院的新生,已是军训时他从树上被教官揪下来时。

  褚非烟这么想起来,许多信息连锁着一样被翻出类,她有些了悟,又觉得难以置信。

  难道,林嘉声大半年来所有的举动,都是为了自己?

  不,这不可能。褚非烟拼命想要从自己脑袋里甩掉这个想法。她一时之间很难接受。

  在她的眼里,林嘉声一直是个翩翩公子,带着点儿不羁,对什么都浑不在意。

  褚非烟缓缓地抽出自己的手,说:“嘉声……”她说不出话来,只是轻轻摇头。

  林嘉声的眼神黯淡下去,过了片刻,他低声说:“总之,你记住了,你就是不要我,我也不喜欢她。我是有心的。”

  褚非烟还是开始到星诺上班了。因为程浅决定在星诺做一段时间。她想陪程浅一段,就算一两个月也好。尽管她也说不出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。

  或许是她自己确想要体验生活。

  其实时间上并不一致,因为她们都有选修课,有些选修课安排在中午午休时间,有些安排在晚上,周一到周五的晚班,她们各按自己的课余时间去上班,只有周末,两人才会一起去上整天的班。

  林嘉声虽然未能让褚非烟不去上班,却十分固执地每次都去接她下班。他还是那一贯的笑嘻嘻的模样,说:“我闲得慌,我出来散散心,不行啊?”又或者说:“你看,你能体验生活,我就不能么?我体验体验怎么当男朋友。”又或者说:“你说你啊,这么晚了,你虽然长得不是什么天姿国色,但据我所知,流氓在耍流氓的时候是不怎么挑剔姿色的,至少不会像我选女朋友一样严格。劫匪就更不挑。”

  总之,他有各种各样的说辞。

  耍无赖的话,褚非烟甘拜下风。

  而且林嘉声说得也对,星诺的晚班是十点钟下班,他们上班的地方离学校有四站地,确有些晚。

  其实学校对面的当代商城一层也有一家星诺餐厅,但是程浅说,她不想自己端盘子的时候随时会遇见认识的人,所以她们选了离学校有四站地的另一个分店。

  其实这是个并不明智的选择。在当代商城的话,下班后只要穿过天桥就能回到学校。而如今,虽说这条线上公交车不少,但问题是他们下班后再过天桥到马路对面,白天的公交基本都已过了末班车时间,夜班车又少,有时候要等二三十分钟才能等到车,实在不大方便。褚非烟有林嘉声陪着,两个人聊着天,才觉得那深夜中的漫长等待不那么难熬。这时候褚非烟的心中会生出感激,又觉得有些过意不去,又有时候褚非烟想打计程车,林嘉声却还不让,说:“多浪费啊。你上一晚上班才挣多少钱。”

  天知道,林嘉声时不时跑到学校里的陨石西餐厅喝咖啡,或者到当代一层的星诺喝咖啡,他一杯咖啡就喝掉褚非烟大半个晚上的薪酬。

  褚非烟就是不敏感,这时候也能感觉到,林嘉声不过是想和她多呆一会儿。在这样凉爽的夜晚,这条从早到晚总是塞车的中关村大街,总算变得安静了许多,街边的店铺大都已打烊,路灯一例昏黄暗淡,一眼望去,只有许多霓虹招牌,在夜色里寂寞地亮着。这街上没什么风景,空气也说不上清新宜人。

  林嘉声也去接程浅下班。褚非烟刚开始并不知道,后来知道了,心里只是五味杂陈。她并不是非要往自己脸上贴金,说林嘉声是因为自己的关系才去接程浅。她实在也没有更好的解释。

  有时候褚非烟也想,如果他们真的恋爱了,是不是也挺好。这样看起来,她算是一个比较晚熟的女孩,在这两个星期里,她无数次地在想,爱情到底是什么?是不是就是这样的关心和相伴?

  她的这个想法在她和江伊涵有过一次短暂的交谈后受了些挫折。江伊涵讲了她的身世。也说不上多么不幸,但江伊涵讲得很伤感。

  江伊涵的家,是在一个小镇上。她父亲是基层干部,母亲没工作。她四岁的时候,正是国家厉行计划生育政策的那几年。他的父母却还是顶着压力,生下了她的弟弟。然后,她父母选择将她送到她的姑妈家中。她姑妈不能生养。这件事,于两个家庭而言都是圆满的,唯有对江伊涵而言,是永远的不圆满。因为当时,她四岁,弟弟才三个月,她的爷爷奶奶、爸爸妈妈都意见一致地要留下弟弟,把她送出去。因为他们都有固执的重男轻女思想。

  他们的做法,在江伊涵幼小的心灵中划下了深深的伤痕,因为她是被抛弃的那一个。尽管姑妈家的家境远远好于她自己的家,姑父和姑妈对她也很好,给她好的生活,好的教育条件,给她买漂亮的衣服和玩具,从不打骂她。但她始终不能释怀,她知道那不是父母与子女的爱。她很敏感,始终觉得自己是寄人篱下。她心里有个坚定的意念,以后要活得精彩,要优秀,要幸福,要让当初忍心放弃她的父母无地自容。

  她说,她现在找到了林嘉声,他是她的爱,是她将来的幸福。世界不应该这样不公平,让她度过了不幸的童年和少年,还要让她得不到爱情,让她以后仍然不能幸福。

  所以,她说,她不甘心,她不能轻易放手。

  当时是晚上,夜风习习,吹着她们的衣襟。她们站在露台上,放眼是沉沉的夜色,还有这个城市的万家灯火,织起来,像是一张网。

  尽管江伊涵讲得很沉痛。可是,恕褚非烟不能感同身受。褚非烟甚至觉得,江伊涵已经够大,该能够走出心结,只有那样她才能真的找到幸福。这种想法却又不能说出来,因为江伊涵不会听。所以江伊涵讲完后好一会儿,褚非烟只是看着外面的夜色,没有说话。

  然后江伊涵就转过来,面对着褚非烟说:“恕我直言,你和嘉声不合适。你不爱他,也不知道该怎么爱他。你根本不懂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。但我的心很清楚。我心里只有他。”

  褚非烟很感谢她,能这样直接地把话说出来,而不是像每次一样,九曲十八弯。可褚非烟其实也有些茫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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