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二章 苦涩
张采见郑瑜不理自己，而是在逗弄自己的弟弟，有些生气。
但他还是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得很好，作揖道：“郑兄，陵光在宫内见到郑兄为王皇后所作之画，特意前来想要向郑兄讨教一番，望郑兄不要推辞。”
郑瑜心中冷笑，你都把自己架在火上烤了，自己要是不接，不成了你口中的不是个男人。
这要是传出去，还得了？
只是还不待郑瑜说话，姚异便代替郑瑜说道：“张兄，既然你是来找我表哥讨教画技的，他岂有不接之理。不过若只单纯的比试，那多没有意思啊！不如添加个彩头，你看如何？”
张采皱眉，可想着自己必定不可能输给郑瑜，便答应了下来。
郑瑜也觉得在理，确实需要一个彩头。
否则自己赢了张采得不到什么，输了张采好像也不怎么光荣。
其实若是郑瑜能够赢得张采，那便说明南吴北张之间要加上一个中郑瑜了。
这也是一种极大的荣誉，奈何郑瑜不稀罕而已。
张采询问道：“不知郑兄赢了，想要我做些什么？”
郑瑜突然产生了恶趣味，手指向了张萱。
“若是张兄输了，你这小弟就送我当徒弟如何？”
张采脸色阴沉，快要滴出水来，他怎想到这郑瑜竟然如此的过分。
张萱在一旁却说道：“好，我答应了。”
张采看着张萱开口道：“小弟，这不妥！”
张萱对着自家大哥，认真说道：“我相信大哥的画技不会输给郑公子的。”
才三岁的孩子竟然如此懂事儿，郑瑜还是挺诧异的。
随即一想唐朝女子十四嫁人，男子十六娶亲，又觉得理所当然了。
张采这才咬牙应下：“好，我同意。不过郑兄若是你输了，你需得告诉全长安的人，说你的画技不如我，可行？”
就这？
郑瑜丝毫没有犹豫，直接就同意了下来。
张采见郑瑜同意得这么爽快，都要开始怀疑郑瑜是不是打算使诈了。
可郑瑜毕竟是姚相的侄子，以姚相在朝中的威望和名声，也决不允许自己的侄子说话不算话的。
若是传出去就是有辱门风，会惹得朝中大臣取笑的。
张采收回情绪，说道：“郑兄，既然你擅长人物画，今日我们就比拼人物画。你选择一人我们共同作画，然后由姚异公子担任评判，如何？”
张采并不害怕姚异是郑瑜的亲表弟，就会偏袒郑瑜。
在张采认为，好就是好，不好就是不好。
郑瑜如果画的比自己好，自己认，郑瑜若是画的比如自己，姚异说他好，那就是在败坏姚相的名声，姚异肯定不敢这么做的。
郑瑜听完，赞同道：“那行，至于画谁，不若就画我身边的这个小丫鬟，张兄以为如何？”
张采点头，同意了下来。
绿柳在一旁张大了嘴，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自己的事儿。
可在她的内心，还是十分欢喜的。
此外便是，自从她知道表少爷会作画以后，她好几次都想让郑瑜给她画上一幅。
可绿柳知道自己的身份卑微，表少爷虽说将自己当做妹妹一般看待，但自己却不可以恃宠而骄。
如今表少爷和张采公子愿意以自己去作画，绿柳的内心别提多高兴了。
姚异叹息了一声，他原本还想毛遂自荐的，结果表哥竟然提议要给绿柳这个小丫头作画，这说明什么，这说明表弟不如小丫鬟。
可又想到之前表哥在大庭广众之下，和绿柳做出的种种不堪入目的举动，绿柳未来还是自家表哥的填房丫鬟，姚异就不想去比较了。
算了算了，爱谁谁吧！
自己看个热闹就好！
虽然姚异对郑瑜有信心，可毕竟比较之人是张采，他还是略微有些担心的。
郑瑜也对着姚异说道：“表弟，去给张兄准备笔墨纸砚。”
张采回复道：“多谢郑兄，在来之前，陵光已经全部备至妥当，就不去劳烦姚兄了。”
郑瑜这倒是没有多少意外，看来这位张兄是有备而来啊！
郑瑜听完，便对着姚异继续说道：“既然张兄不需要，表弟，你便为我取两节木炭过来吧！”
绿柳立刻起身，开口道：“表少爷，还是我去吧！”
郑瑜目光有些凌厉的看向绿柳，绿柳内心一慌。
“坐着，哪儿也不许去！”
绿柳有些紧张的回答道：“是，表少爷！”
姚异也是无奈的一笑，得，自己不仅不能成为画中人，还得去干下人的活儿。
不过他也知道自家表哥打算用木炭做什么，所以没有拒绝，便去往了厨房。
张采和张萱有些奇怪的看向郑瑜，他要木炭做什么？
想不明白就不想，这位郑公子给人的感觉一直是奇奇怪怪的。
当姚异将木炭取来后，郑瑜才开口道：“张公子，那就开始吧！”
张采点头，率先动笔。
张采全神贯注开始为绿柳作画时，郑瑜也很随意的拿起木炭开始涂涂画画。
他自然不用再去观察绿柳，绿柳对郑瑜而言，已经无比熟悉了。
甚至绿柳脸上有多少颗美人痣，郑瑜都知道得一清二楚。
而张萱看着郑瑜的举动有些好奇，他怎么是在用木炭作画的？
张萱像做贼一样，蹑手蹑脚的走到郑瑜身边，除了张采没有发现，其他三个人都察觉了，却也没有去计较，只是觉得有些好笑。
甚至姚异都笑了出来，郑瑜也嘴角一撇。
当张萱看到郑瑜所作之画时，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一样，惊讶的叫了出来。
张采回神，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小弟，也看到了郑瑜竟然在用木炭作画。
张采强忍住疑惑，继续作画，直到画完。
当张采画完时，郑瑜早就已经洗完了手，躺在摇椅上开始闭目养神了。
张采有些愤慨，郑瑜竟然敢如此的轻视自己。
可他还是没有忍住，走到了郑瑜作的画旁边。
当他看到郑瑜画的这幅画时，直接愣在了原地，内心惊叹不已。
世间竟然有如此惊人的画技，实在是太神奇了。
张萱抬头看着发神的大哥，用稚嫩的声音说道：“大哥，你输了。”
张采一脸苦涩的回复道：“是啊，大哥输了。”
见到张采如此表情，姚异也适时开口道：“张兄，想必现在已经不需要我来评价你二人的画作了吧！”
张采有些失魂落魄，却还是点头回复道：“是！”
郑瑜这时也睁开了眼睛，走到张采为绿柳画的画像前，打量了一番后，赞扬道：“张兄不愧是宫廷画师，竟然将我的这个小丫鬟画得如此的传神。郑瑜相信，张兄日后必能成为宫廷首席画师。”
张采苦笑了一声，叹息道：“陵光此时已经不是宫廷画师了。”
这话一出，在场的人都愣住了。
郑瑜不解的问道：“这是为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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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还是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得很好，作揖道：“郑兄，陵光在宫内见到郑兄为王皇后所作之画，特意前来想要向郑兄讨教一番，望郑兄不要推辞。”
郑瑜心中冷笑，你都把自己架在火上烤了，自己要是不接，不成了你口中的不是个男人。
这要是传出去，还得了？
只是还不待郑瑜说话，姚异便代替郑瑜说道：“张兄，既然你是来找我表哥讨教画技的，他岂有不接之理。不过若只单纯的比试，那多没有意思啊！不如添加个彩头，你看如何？”
张采皱眉，可想着自己必定不可能输给郑瑜，便答应了下来。
郑瑜也觉得在理，确实需要一个彩头。
否则自己赢了张采得不到什么，输了张采好像也不怎么光荣。
其实若是郑瑜能够赢得张采，那便说明南吴北张之间要加上一个中郑瑜了。
这也是一种极大的荣誉，奈何郑瑜不稀罕而已。
张采询问道：“不知郑兄赢了，想要我做些什么？”
郑瑜突然产生了恶趣味，手指向了张萱。
“若是张兄输了，你这小弟就送我当徒弟如何？”
张采脸色阴沉，快要滴出水来，他怎想到这郑瑜竟然如此的过分。
张萱在一旁却说道：“好，我答应了。”
张采看着张萱开口道：“小弟，这不妥！”
张萱对着自家大哥，认真说道：“我相信大哥的画技不会输给郑公子的。”
才三岁的孩子竟然如此懂事儿，郑瑜还是挺诧异的。
随即一想唐朝女子十四嫁人，男子十六娶亲，又觉得理所当然了。
张采这才咬牙应下：“好，我同意。不过郑兄若是你输了，你需得告诉全长安的人，说你的画技不如我，可行？”
就这？
郑瑜丝毫没有犹豫，直接就同意了下来。
张采见郑瑜同意得这么爽快，都要开始怀疑郑瑜是不是打算使诈了。
可郑瑜毕竟是姚相的侄子，以姚相在朝中的威望和名声，也决不允许自己的侄子说话不算话的。
若是传出去就是有辱门风，会惹得朝中大臣取笑的。
张采收回情绪，说道：“郑兄，既然你擅长人物画，今日我们就比拼人物画。你选择一人我们共同作画，然后由姚异公子担任评判，如何？”
张采并不害怕姚异是郑瑜的亲表弟，就会偏袒郑瑜。
在张采认为，好就是好，不好就是不好。
郑瑜如果画的比自己好，自己认，郑瑜若是画的比如自己，姚异说他好，那就是在败坏姚相的名声，姚异肯定不敢这么做的。
郑瑜听完，赞同道：“那行，至于画谁，不若就画我身边的这个小丫鬟，张兄以为如何？”
张采点头，同意了下来。
绿柳在一旁张大了嘴，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自己的事儿。
可在她的内心，还是十分欢喜的。
此外便是，自从她知道表少爷会作画以后，她好几次都想让郑瑜给她画上一幅。
可绿柳知道自己的身份卑微，表少爷虽说将自己当做妹妹一般看待，但自己却不可以恃宠而骄。
如今表少爷和张采公子愿意以自己去作画，绿柳的内心别提多高兴了。
姚异叹息了一声，他原本还想毛遂自荐的，结果表哥竟然提议要给绿柳这个小丫头作画，这说明什么，这说明表弟不如小丫鬟。
可又想到之前表哥在大庭广众之下，和绿柳做出的种种不堪入目的举动，绿柳未来还是自家表哥的填房丫鬟，姚异就不想去比较了。
算了算了，爱谁谁吧！
自己看个热闹就好！
虽然姚异对郑瑜有信心，可毕竟比较之人是张采，他还是略微有些担心的。
郑瑜也对着姚异说道：“表弟，去给张兄准备笔墨纸砚。”
张采回复道：“多谢郑兄，在来之前，陵光已经全部备至妥当，就不去劳烦姚兄了。”
郑瑜这倒是没有多少意外，看来这位张兄是有备而来啊！
郑瑜听完，便对着姚异继续说道：“既然张兄不需要，表弟，你便为我取两节木炭过来吧！”
绿柳立刻起身，开口道：“表少爷，还是我去吧！”
郑瑜目光有些凌厉的看向绿柳，绿柳内心一慌。
“坐着，哪儿也不许去！”
绿柳有些紧张的回答道：“是，表少爷！”
姚异也是无奈的一笑，得，自己不仅不能成为画中人，还得去干下人的活儿。
不过他也知道自家表哥打算用木炭做什么，所以没有拒绝，便去往了厨房。
张采和张萱有些奇怪的看向郑瑜，他要木炭做什么？
想不明白就不想，这位郑公子给人的感觉一直是奇奇怪怪的。
当姚异将木炭取来后，郑瑜才开口道：“张公子，那就开始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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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采全神贯注开始为绿柳作画时，郑瑜也很随意的拿起木炭开始涂涂画画。
他自然不用再去观察绿柳，绿柳对郑瑜而言，已经无比熟悉了。
甚至绿柳脸上有多少颗美人痣，郑瑜都知道得一清二楚。
而张萱看着郑瑜的举动有些好奇，他怎么是在用木炭作画的？
张萱像做贼一样，蹑手蹑脚的走到郑瑜身边，除了张采没有发现，其他三个人都察觉了，却也没有去计较，只是觉得有些好笑。
甚至姚异都笑了出来，郑瑜也嘴角一撇。
当张萱看到郑瑜所作之画时，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一样，惊讶的叫了出来。
张采回神，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小弟，也看到了郑瑜竟然在用木炭作画。
张采强忍住疑惑，继续作画，直到画完。
当张采画完时，郑瑜早就已经洗完了手，躺在摇椅上开始闭目养神了。
张采有些愤慨，郑瑜竟然敢如此的轻视自己。
可他还是没有忍住，走到了郑瑜作的画旁边。
当他看到郑瑜画的这幅画时，直接愣在了原地，内心惊叹不已。
世间竟然有如此惊人的画技，实在是太神奇了。
张萱抬头看着发神的大哥，用稚嫩的声音说道：“大哥，你输了。”
张采一脸苦涩的回复道：“是啊，大哥输了。”
见到张采如此表情，姚异也适时开口道：“张兄，想必现在已经不需要我来评价你二人的画作了吧！”
张采有些失魂落魄，却还是点头回复道：“是！”
郑瑜这时也睁开了眼睛，走到张采为绿柳画的画像前，打量了一番后，赞扬道：“张兄不愧是宫廷画师，竟然将我的这个小丫鬟画得如此的传神。郑瑜相信，张兄日后必能成为宫廷首席画师。”
张采苦笑了一声，叹息道：“陵光此时已经不是宫廷画师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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