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98 开学
看向一旁也拉拢着脑袋无精打采的在刷牙，幸亏有人和自己同病相怜，痛苦有人一起承担，就能减半啊。
不对，二哥应该更惨，他昨天还补了一晚上的作业，写作文就跟赶稿一样,不到临近交稿的时候是不会有灵感的。
倒是老姐神采奕奕的，梳着两个麻花辫还穿了身白色碎花的布拉吉，时不时的还照照镜子，这哪是上学，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是准备相亲去的呢。
这话小卫倒是不敢说，不过还是委婉的提了句“姐,你就穿着一身去上学啊。”
老姐疑惑的看着小卫“对啊,不好看吗。”说着还扯着自己的裙摆左右打量着。
“好看是好看，就是有些太显眼了，我看你还是换一身吧，我看要不你也穿我这样算了，姐弟装嘛。”
老姐看着小卫这白汗衫加土黄色的长裤，再看看自己的连衣裙，然后摇摇头“不要。”
到时周叔这时也走了过来，摸摸老姐的脑袋“听你弟的，他什么时候害过你！”
老姐想了想，尽管不怎么舍得，还是点头回去换衣服，周叔看着小卫“就你小子想得多。”
小卫傻笑着“嘿嘿，叔，您不是也赞同了吗？”
周叔看着小卫这无赖样，很是无奈“我可没什么想法，不过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，你又不会害你姐,不是嘛。”
小卫见周叔这么说了,也只能笑着继续装傻。
等老姐再次出来，已经换了个样，普通的短袖衬衫和蓝色长裤，也挺好看，但是和刚才完全不是一个风格，要不怎么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，不过这样就对了吗，劳动人民才是最光荣。
不过老姐目前还了解不到小卫这份苦心，也许知道小卫是为自己好，但是姐姐欺负弟弟不是理所应当的嘛，所以出来的时候还是狠狠瞪了小卫一眼。
至于同样要开学的二哥，他这一身就很符合现在的风格了，二哥能找出一身不带补丁的衣服也挺困难的。
倒不是婶子虐待他，主要是再新的衣服在二哥身上也保持不了一个月就得烂，不过这也不是没好处的，就说婶儿和老姐手上的这点针线活吧，全靠给二哥修补衣服才练出来的。
不过这个年纪的男生皮才是正常，婶子也不生气，顶多就是三天两头的收拾二哥一顿。
但是最近婶子也不动手了,主要是二哥也长大了，自尊心什么的倒是不重要，但是长得皮糙肉厚的，凑他一顿还不够自己累的，而且小卫还给婶子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，扣零花钱！
也许这招对现在大部分的孩子来讲是没用的，因为根本就没几个孩子能有零花钱，不过有些东西只有拥有过，在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贵，还是比如二哥，最近为了零花钱就老实了不少。
也不怪婶子她着急，要说二哥的成绩差吧，也不是，大部分学科都是3、4分，体育更不用问了，一直都是5分，但要说他成绩不差吧，语文就没及格过，次次两分，稳定倒是挺稳定的。
主要是现在毕业考试只要有一项不及格，你其他的成绩就不用看了，都是不及格，想到这，小卫总觉得莫名的熟悉，前世的十三太保省的中考高考好像也是类似，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从这里传下来的了。
一大家的吃过早饭，各自带上自己的饭盒，就出发了，现在学校规模都比较小，除了大学之外就很少有食堂的了，最多就是给准备一个可以蒸饭的地方。
就算有的学校有食堂，一般也只是给提供菜，因为不要票嘛，主食的话还是要自己准备。
像是小卫他们这种京都本地的学生还好，可以带饭，离得近的回家吃饭也不是很麻烦，但是还有很多的寄宿学生吃饭就比较困难了。
小学的话还好，基本每个镇甚至大一些的村子里面就有，但是中学的话一般就要是县里上了，甚至有些比较小的城市，一个市才有一个高中。
所以现在初中、高中的寄宿生是挺长见的，有的是寄宿在亲戚家里，实在没有亲戚的学校也给安排住所，不过条件就比较差的，就是大通铺。
其实住的还好，现在的人都能吃苦，亲戚大部分也乐意帮这个忙，但是吃的问题上，大家的定量都不多，就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了，所以，就算是很多寄宿在亲戚家里的学生，吃饭也会在学校里面解决。
而学校里的条件就比较有限了，一般就是提供一个大蒸箱，寄宿的学生平时就是半个月或者一个月回去背一次粮食，主要就是棒子面还有山芋干，早晚掺在一起煮的稀饭，中午呢，就是煮干一点的稀饭。
菜的话，基本上就是自家腌制的咸菜了，条件好一些的还会带一些黄豆酱和小咸鱼之类的。
如果学校的条件比较好的话，还会提供菜，没有荤的，就是青菜，像前面说的不要票。
价格不能说多便宜但也不算贵，两分钱一份，不过绝大部分农村来的寄宿生是舍不得吃的，毕竟这时期大部分农民一天也就赚个三毛不到，两分钱一份的菜对于他们还是贵了些。
买这些的主要群体还是城市里的学生，只要是家里有一个工人的，虽然粮食是不能照饱的来吃，但是一个月5、6毛的菜钱绝大部分家庭还是负担得起的。
不过嘛，其实食堂大锅菜的味道大家也了解，还真不一定有自家腌制的咸菜好，而有了轧钢厂食堂经历的小卫，也不会对其他的大食堂报啥子希望了。
虽然像李德全这种的人不多，老姐她们学校食堂的负责人大概率还是不错的，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。
现在的购粮证种类挺多的，最普遍的就是城市居民人手一本的居民购粮证，还有一些工商业的购粮证，比如酒厂、酱料厂都需要。
再有就是大型工厂食堂的购粮证，这方面都是有补贴的，所以现在在食堂买主食不比在家里自己蒸差多少。
就比如轧钢厂，算是重点单位了，各种伙食补助很多，豆子、花生、食用油之类的每个月都有，这点中学是比不了的，倒是等小卫上了大学，就不用带饭盒了，这年头大学生的伙食可是好的很，最起码比工厂要好很多。
正想着自己再过两年就要迎接美好生活的小卫突然一顿，还把跟在他后面下楼的老姐下了一跳“我看你和二弟一样，又欠揍了。”
小卫苦着脸没回答，刚才自己想差了，光想着之前五道口蹭饭时的伙食好了，忘记再过两年，别说五道口了，就是中北海也得饿着，感觉自己短时间是离不开灶台了。
跟着老姐来到车棚，把自己的猪腰子饭盒放好，一起朝学校出发了，这将来的日子好不好过都得受着不是，还是不想了，船到桥头自然直。
路上，小卫看着把自行车瞪着飞快的老姐“姐，你这急的啥！”
老姐瞥了眼小卫“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。”
小卫心里吐槽着：切，不就是你们女人之间那点事嘛，还不想跟我说话。
不过就是再给小卫几个胆子，这话他也不敢当着老姐说出口，姐姐这种生物，压迫力是与生俱来的，就算不是亲姐弟，也很难摆脱这个定律。
所以小卫只能笑嘻嘻的加快速度“姐，姐？您慢点，给我说说咱们班的事呗？”
老姐沉默了几秒钟，还是回道“这有啥好说的，你又不是没上过学。”
小卫继续腆着脸“就是咱们老师怎么样啊，班里的同学好不好相处这些。”
老姐又斜了小卫一眼“你还在乎学生和老师好不好相处，我怎么感觉你在学校里待不了几天的呢？”
小卫僵着一张笑脸，卧槽，老姐怎么知道自己有这个想法的，不对，这是在讽刺自己吧，自己能忍吗“姐，你可冤枉我了，我可是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。”
“切，你以为我信？”老姐怼了小卫一句之后继续说到“咱们学校人不少，从初中到高中都有，不过咱们高中学生比较少。
就像比咱们高两届的，听说他们入学时有一百五十多人，等到了参加高考的时候就剩下了四十多人了。”
小卫听到这，还真有些疑惑，他没怎么关注过高中，平时有空也去找东欧的小姐姐玩去了“姐，这是为什么啊？”
“原因挺多的，有的是家里的经济原因，之前给你说过的，咱们学有些是农村过来的，家庭条件都比较一般，而且这上了高中的很多都二十来岁了，还有一些甚至是结了婚的，家里放这么一个劳动力不用，对于很多家庭是接受不了的，所以有不少人就半途退学了。
还有一些就是和桂梅她一样，村里需要他们的帮助，而且教员也说了：一切可以到农村中去工作这样的知识分子，应当高兴的到那里去。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，在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。所以挺多的同学都回到自己家乡去了。”
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，老姐有些喘，放慢了骑车速度“不光是农村过来的学生，就是很多城市里学生也跟着去了，而且去的还更远，反正我们学校去年挺多人都去了大西北，还有一些人组成了青年志愿垦荒队，去北大荒垦荒去了。
今年听人说要去的人也不少，也不知道开学之后咱们这一届还能剩下多少人。”
小卫还真不清楚传说中的上山下乡开始的这么早，不过幸亏老姐没跟着脑子一热过去了，当然，这其中有没有她年龄不够的原因就不好说了。
老姐发觉小卫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，其中还有些许关爱二傻子的感觉，没好气的说到“我的理想不在那，放心吧。”
小卫松了口气，露出一张笑脸“姐，你的理想是啥？”
“不告诉你！”
怎么办，只能继续忍了呗“不说就不说呗，那咱们班有多少人这个能说吧。”
“上学期结束的时候班里有49个人，这学期开学了就不清楚了，还有就是咱们学校的女生比较少，而且都在咱们甲班了，就这样都不到一半的人数。”
这倒不是因为现在的家庭重男轻女，当然，也有这方面的原因，但也不至于让男女的比例相差这么大，主要现在有女校。
特别是在京都，光小卫知道的女校就有五六所，想到这，小卫又朝老姐问到“姐，你当初怎么没去女校啊。”
“为什么要去女校，男女并驾，如日方东，现在都讲究个男女平等了，又不是之前的旧社会，妇女还需要特殊的保护，而且咱爸也说了，没必要去女校。
其实咱们学校除了女生少了些，其他也都挺好的。”
小卫看着老姐有些骄傲的样子，而且说话还一套一套的，要说现在的妇女地位确实提高了，特别是在普通群众之间，大名鼎鼎的老郭就说过这么一段话：我有三崇，第一个崇拜我母亲；第二个崇拜我妻子；第三个崇拜我女儿。
虽然这有拍马屁的嫌疑，而且对此小卫也基本步信，但是老郭在这么的嗅觉可是一等一的，从此就可以看出上面对此的想法。
所以，老姐这个年纪的女学生胆子也一个比一个大，可不比小卫前世的女生弱多少。
倒是那些年纪大了些的女性，还是习惯三从四德、相夫教子这一套。
老姐倒是算比较好的，主要是不偏激，不过有些女性吧，小卫还真没法说，跟后世的女拳相比丝毫不弱。
就说之前在轧钢厂的时候，厂里因为组织号召，特招了一批女工，而且还是之前都是家庭妇女的那种，没有丝毫的工作经验。
前段时间不是大生产嘛，厂里的任务重，这些女工也要求分配任务，但是确实有些掂量不清自己的能力，等快到交件的时间了，任务连五分之一都还没有完成。
之后车间主任就带了一批工人过来帮忙做，当时其中一个女工就拉下了脸，具体怎么说的小卫记不清了，大意就是男工人过来帮她们做活是瞧不起她们，D都相信她们，你们这些男同志不相信她们是什么意思？
她们的能力现在是差了些，但是以后绝对能敢上甚至超越厂里的男工人，至于原因，是因为D的要求。
当时的工人听了有什么感受小卫不知道，反正那个车间主任黑着一张脸走了，至于那些女工完没完成任务？这还用问吗，除非她们中也有人开挂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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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是老姐神采奕奕的，梳着两个麻花辫还穿了身白色碎花的布拉吉，时不时的还照照镜子，这哪是上学，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是准备相亲去的呢。
这话小卫倒是不敢说，不过还是委婉的提了句“姐,你就穿着一身去上学啊。”
老姐疑惑的看着小卫“对啊,不好看吗。”说着还扯着自己的裙摆左右打量着。
“好看是好看，就是有些太显眼了，我看你还是换一身吧，我看要不你也穿我这样算了，姐弟装嘛。”
老姐看着小卫这白汗衫加土黄色的长裤，再看看自己的连衣裙，然后摇摇头“不要。”
到时周叔这时也走了过来，摸摸老姐的脑袋“听你弟的，他什么时候害过你！”
老姐想了想，尽管不怎么舍得，还是点头回去换衣服，周叔看着小卫“就你小子想得多。”
小卫傻笑着“嘿嘿，叔，您不是也赞同了吗？”
周叔看着小卫这无赖样，很是无奈“我可没什么想法，不过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，你又不会害你姐,不是嘛。”
小卫见周叔这么说了,也只能笑着继续装傻。
等老姐再次出来，已经换了个样，普通的短袖衬衫和蓝色长裤，也挺好看，但是和刚才完全不是一个风格，要不怎么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，不过这样就对了吗，劳动人民才是最光荣。
不过老姐目前还了解不到小卫这份苦心，也许知道小卫是为自己好，但是姐姐欺负弟弟不是理所应当的嘛，所以出来的时候还是狠狠瞪了小卫一眼。
至于同样要开学的二哥，他这一身就很符合现在的风格了，二哥能找出一身不带补丁的衣服也挺困难的。
倒不是婶子虐待他，主要是再新的衣服在二哥身上也保持不了一个月就得烂，不过这也不是没好处的，就说婶儿和老姐手上的这点针线活吧，全靠给二哥修补衣服才练出来的。
不过这个年纪的男生皮才是正常，婶子也不生气，顶多就是三天两头的收拾二哥一顿。
但是最近婶子也不动手了,主要是二哥也长大了，自尊心什么的倒是不重要，但是长得皮糙肉厚的，凑他一顿还不够自己累的，而且小卫还给婶子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，扣零花钱！
也许这招对现在大部分的孩子来讲是没用的，因为根本就没几个孩子能有零花钱，不过有些东西只有拥有过，在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贵，还是比如二哥，最近为了零花钱就老实了不少。
也不怪婶子她着急，要说二哥的成绩差吧，也不是，大部分学科都是3、4分，体育更不用问了，一直都是5分，但要说他成绩不差吧，语文就没及格过，次次两分，稳定倒是挺稳定的。
主要是现在毕业考试只要有一项不及格，你其他的成绩就不用看了，都是不及格，想到这，小卫总觉得莫名的熟悉，前世的十三太保省的中考高考好像也是类似，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从这里传下来的了。
一大家的吃过早饭，各自带上自己的饭盒，就出发了，现在学校规模都比较小，除了大学之外就很少有食堂的了，最多就是给准备一个可以蒸饭的地方。
就算有的学校有食堂，一般也只是给提供菜，因为不要票嘛，主食的话还是要自己准备。
像是小卫他们这种京都本地的学生还好，可以带饭，离得近的回家吃饭也不是很麻烦，但是还有很多的寄宿学生吃饭就比较困难了。
小学的话还好，基本每个镇甚至大一些的村子里面就有，但是中学的话一般就要是县里上了，甚至有些比较小的城市，一个市才有一个高中。
所以现在初中、高中的寄宿生是挺长见的，有的是寄宿在亲戚家里，实在没有亲戚的学校也给安排住所，不过条件就比较差的，就是大通铺。
其实住的还好，现在的人都能吃苦，亲戚大部分也乐意帮这个忙，但是吃的问题上，大家的定量都不多，就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了，所以，就算是很多寄宿在亲戚家里的学生，吃饭也会在学校里面解决。
而学校里的条件就比较有限了，一般就是提供一个大蒸箱，寄宿的学生平时就是半个月或者一个月回去背一次粮食，主要就是棒子面还有山芋干，早晚掺在一起煮的稀饭，中午呢，就是煮干一点的稀饭。
菜的话，基本上就是自家腌制的咸菜了，条件好一些的还会带一些黄豆酱和小咸鱼之类的。
如果学校的条件比较好的话，还会提供菜，没有荤的，就是青菜，像前面说的不要票。
价格不能说多便宜但也不算贵，两分钱一份，不过绝大部分农村来的寄宿生是舍不得吃的，毕竟这时期大部分农民一天也就赚个三毛不到，两分钱一份的菜对于他们还是贵了些。
买这些的主要群体还是城市里的学生，只要是家里有一个工人的，虽然粮食是不能照饱的来吃，但是一个月5、6毛的菜钱绝大部分家庭还是负担得起的。
不过嘛，其实食堂大锅菜的味道大家也了解，还真不一定有自家腌制的咸菜好，而有了轧钢厂食堂经历的小卫，也不会对其他的大食堂报啥子希望了。
虽然像李德全这种的人不多，老姐她们学校食堂的负责人大概率还是不错的，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。
现在的购粮证种类挺多的，最普遍的就是城市居民人手一本的居民购粮证，还有一些工商业的购粮证，比如酒厂、酱料厂都需要。
再有就是大型工厂食堂的购粮证，这方面都是有补贴的，所以现在在食堂买主食不比在家里自己蒸差多少。
就比如轧钢厂，算是重点单位了，各种伙食补助很多，豆子、花生、食用油之类的每个月都有，这点中学是比不了的，倒是等小卫上了大学，就不用带饭盒了，这年头大学生的伙食可是好的很，最起码比工厂要好很多。
正想着自己再过两年就要迎接美好生活的小卫突然一顿，还把跟在他后面下楼的老姐下了一跳“我看你和二弟一样，又欠揍了。”
小卫苦着脸没回答，刚才自己想差了，光想着之前五道口蹭饭时的伙食好了，忘记再过两年，别说五道口了，就是中北海也得饿着，感觉自己短时间是离不开灶台了。
跟着老姐来到车棚，把自己的猪腰子饭盒放好，一起朝学校出发了，这将来的日子好不好过都得受着不是，还是不想了，船到桥头自然直。
路上，小卫看着把自行车瞪着飞快的老姐“姐，你这急的啥！”
老姐瞥了眼小卫“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。”
小卫心里吐槽着：切，不就是你们女人之间那点事嘛，还不想跟我说话。
不过就是再给小卫几个胆子，这话他也不敢当着老姐说出口，姐姐这种生物，压迫力是与生俱来的，就算不是亲姐弟，也很难摆脱这个定律。
所以小卫只能笑嘻嘻的加快速度“姐，姐？您慢点，给我说说咱们班的事呗？”
老姐沉默了几秒钟，还是回道“这有啥好说的，你又不是没上过学。”
小卫继续腆着脸“就是咱们老师怎么样啊，班里的同学好不好相处这些。”
老姐又斜了小卫一眼“你还在乎学生和老师好不好相处，我怎么感觉你在学校里待不了几天的呢？”
小卫僵着一张笑脸，卧槽，老姐怎么知道自己有这个想法的，不对，这是在讽刺自己吧，自己能忍吗“姐，你可冤枉我了，我可是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。”
“切，你以为我信？”老姐怼了小卫一句之后继续说到“咱们学校人不少，从初中到高中都有，不过咱们高中学生比较少。
就像比咱们高两届的，听说他们入学时有一百五十多人，等到了参加高考的时候就剩下了四十多人了。”
小卫听到这，还真有些疑惑，他没怎么关注过高中，平时有空也去找东欧的小姐姐玩去了“姐，这是为什么啊？”
“原因挺多的，有的是家里的经济原因，之前给你说过的，咱们学有些是农村过来的，家庭条件都比较一般，而且这上了高中的很多都二十来岁了，还有一些甚至是结了婚的，家里放这么一个劳动力不用，对于很多家庭是接受不了的，所以有不少人就半途退学了。
还有一些就是和桂梅她一样，村里需要他们的帮助，而且教员也说了：一切可以到农村中去工作这样的知识分子，应当高兴的到那里去。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，在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。所以挺多的同学都回到自己家乡去了。”
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，老姐有些喘，放慢了骑车速度“不光是农村过来的学生，就是很多城市里学生也跟着去了，而且去的还更远，反正我们学校去年挺多人都去了大西北，还有一些人组成了青年志愿垦荒队，去北大荒垦荒去了。
今年听人说要去的人也不少，也不知道开学之后咱们这一届还能剩下多少人。”
小卫还真不清楚传说中的上山下乡开始的这么早，不过幸亏老姐没跟着脑子一热过去了，当然，这其中有没有她年龄不够的原因就不好说了。
老姐发觉小卫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，其中还有些许关爱二傻子的感觉，没好气的说到“我的理想不在那，放心吧。”
小卫松了口气，露出一张笑脸“姐，你的理想是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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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办，只能继续忍了呗“不说就不说呗，那咱们班有多少人这个能说吧。”
“上学期结束的时候班里有49个人，这学期开学了就不清楚了，还有就是咱们学校的女生比较少，而且都在咱们甲班了，就这样都不到一半的人数。”
这倒不是因为现在的家庭重男轻女，当然，也有这方面的原因，但也不至于让男女的比例相差这么大，主要现在有女校。
特别是在京都，光小卫知道的女校就有五六所，想到这，小卫又朝老姐问到“姐，你当初怎么没去女校啊。”
“为什么要去女校，男女并驾，如日方东，现在都讲究个男女平等了，又不是之前的旧社会，妇女还需要特殊的保护，而且咱爸也说了，没必要去女校。
其实咱们学校除了女生少了些，其他也都挺好的。”
小卫看着老姐有些骄傲的样子，而且说话还一套一套的，要说现在的妇女地位确实提高了，特别是在普通群众之间，大名鼎鼎的老郭就说过这么一段话：我有三崇，第一个崇拜我母亲；第二个崇拜我妻子；第三个崇拜我女儿。
虽然这有拍马屁的嫌疑，而且对此小卫也基本步信，但是老郭在这么的嗅觉可是一等一的，从此就可以看出上面对此的想法。
所以，老姐这个年纪的女学生胆子也一个比一个大，可不比小卫前世的女生弱多少。
倒是那些年纪大了些的女性，还是习惯三从四德、相夫教子这一套。
老姐倒是算比较好的，主要是不偏激，不过有些女性吧，小卫还真没法说，跟后世的女拳相比丝毫不弱。
就说之前在轧钢厂的时候，厂里因为组织号召，特招了一批女工，而且还是之前都是家庭妇女的那种，没有丝毫的工作经验。
前段时间不是大生产嘛，厂里的任务重，这些女工也要求分配任务，但是确实有些掂量不清自己的能力，等快到交件的时间了，任务连五分之一都还没有完成。
之后车间主任就带了一批工人过来帮忙做，当时其中一个女工就拉下了脸，具体怎么说的小卫记不清了，大意就是男工人过来帮她们做活是瞧不起她们，D都相信她们，你们这些男同志不相信她们是什么意思？
她们的能力现在是差了些，但是以后绝对能敢上甚至超越厂里的男工人，至于原因，是因为D的要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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