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一章 你想我做的事我愿意_豪门情困:钻石太子苦追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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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一章 你想我做的事我愿意

  卫时励一早起来去锻炼。接着悉悉索索的声音,是袁沐。

  过了一会儿,袁沐才叫褚非烟:“小懒虫,睡醒了吗?”

  褚非烟其实已经醒了,袁沐哗啦啦地倒水,她能不醒吗?于是她坐起来,看到袁沐,眨巴眨巴眼睛说:“我还没洗漱,你能别看我么?”

  袁沐噗嗤笑了。其实,他觉得这丫头睡眼惺忪的样子挺美。

  褚非烟看他笑,就皱了眉,别过脸去。以为他是笑她刚睡醒的样子很丑。

  袁沐说:“卫时励叫我们给孩子们上课,你给不给他们上?”

  褚非烟想了想说:“你上我就上。”

  袁沐拍拍她的肩说:“我给你倒好洗脸水了,牙杯搁在饭桌上,起来洗漱吧。”

  洗漱收拾完毕,七点半。卫时励也回来了,开火做早餐。说实话,这男人的生活过得健康极了,同样是二十一二岁,大学里那些男生,一百个里头有九十九个半个在这个世间都还在睡懒觉,剩下半个在做什么呢?褚非烟歪头想了想,不知道,也许在做妈妈煎的荷包蛋吧。

  想荷包蛋,荷包蛋就到了。真的,曹操要知道肯定生气。那女老师煎好了三只荷包蛋,用两个盘子扣着送过来了。

  袁沐倒机灵,一见女老师过来,拉了褚非烟就出去了,说:“来,帮帮我。”

  帮什么呢?

  山里的朝阳真叫清新又热烈,袁沐看着天边的日头想了想,剪指甲?指甲刀在屋里呢。换药?药箱也在屋里呢。袁沐说:“那就帮我解闷儿吧,聊天。”

  说聊天,褚非烟还真有话要说。褚非烟道:“我听卫老师说,他在这里教书教了三年了,我想问问,你是想让他回去呢?还是继续留在这里呢?”

  袁沐一笑:“这我可管不了。”

  “卫老师可说了,是你叫他来这里的。”

  “告诉你不要叫他卫老师。”

  “嗯,好,卫时励说,是你叫他来这里的。”顺便瞪他一眼,想,这男人也别扭,男人都别扭。

  袁沐声音淡淡:“他还说什么了。”

  “不告诉你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“我问你的意见呢。”

  “他应该也告诉你了,我的要求只有三年,三年到了,那是他自己的事。我真管不了。”

  “那你来做什么?”

  “顺路。”

  “我是问你,哎呀,不是叫你管,是你希望怎样?明白吗?”褚非烟皱着眉,面露焦急之色。

  “明白。”袁沐笑,点头,转头看着远处山影,说,“若是叫我留在这里,我自认做不到。”

  “你的意思是说?”

  “己所不欲,勿施于人,我不会希望他留下。”

  “真的?”

  “当然。他有适合他的地方,这里会有适合这里的人。”

  “要是他自己想留下呢?”

  袁沐失笑:“不可能。”断然肯定的语气。

  褚非烟抿着唇。袁沐突然看着她说:“你说什么?”

  “啊?”

  “你们两个,过来吃早餐。”门口,卫时励遥遥地喊。叫“你们两个”,就是不叫袁沐的名字。

  袁沐不理,盯着褚非烟说:“他说想留下?”

  褚非烟摇头:“没有。”

  袁沐微蹙了眉。褚非烟说:“走,去吃饭吧。时励哥哥在等呢。”

  可不是,卫时励还在门口站着呢,一米八的个子,跟门框一样高。

  袁沐看着女老师走回自己屋中的背影,只好暂且压下心中之疑,先去吃饭。

  吃早餐的时候,两个男人还是不说话。褚非烟想,食不语。干脆自己也专心喝粥,吃荷包蛋。别说,荷包蛋煎得真不错。

 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,袁沐突然开口,说:“小烟儿,一会儿给孩子们上课去啊。”

  褚非烟差点从小凳子上栽下去,好容易稳了心神,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袁沐,愣是说不出话来。

  袁沐却仿若无事地说:“不是说好了要上课的吗?卫时励的意思是,叫你讲讲大学生活。总之你自己看着办,如果想讲别的也行,只要那帮孩子愿意听。”那冷淡的神情平淡的语气,再典型不过的袁沐风格。

  褚非烟很困惑,怀疑刚才那句叫人打冷战的“小烟儿”是不是自己的幻听。扭头一看,卫时励正低了头在笑。

  褚非烟的困惑变成气恼,瞪着袁沐说:“谁答应了?我可没答应。”

  “你不是说我上你就上吗?”

  “我,我是说了,那你上吗?你先上第一节我就上第二节。”褚非烟想,哼,我可没这么好欺负,别想骗我。

  袁沐声音淡淡:“我就不上了,我没什么可讲的。”

  “那我也不上。”

  “呃。”袁沐若有所思,转头对卫时励说:“她不肯上,我也没办法。”

  卫时励最后一口粥喝进嘴里,差点没噎着。敢情这小子是故意。

  褚非烟自然也听出来了。不敢置信地瞧着袁沐,心说,这袁沐这等鬼心思,难怪人家卫时励自小便不喜欢他。

  而卫时励,喝完了最后一口粥,微低了头收拾盘碗,面上虽不动声色,心里却已有些恼。

  褚非烟看了卫时励又看袁沐。怎么看都是袁沐欺负人。同情心顿时就倒向了低头不语的卫时励一边。

  袁沐却还淡淡说:“你看我做什么?”

  褚非烟说:“这课我还真就上了,不就是讲大学生活么?”

  “呃。”袁沐再次若有所思,须臾,转向卫时励。

  褚非烟心里一个激灵,暗道,该死,上当了。整完了卫时励,轮到她了。

  果不其然,袁沐说:“她又答应了。那便叫她上吧,上完第一节课我们就走。对了,讲课费一小时五百,给你们打一折,五十。”

  褚非烟被气着了,跳起来就要打袁沐。袁沐何等眼疾手快,跳起来就往外跑。两个人追着就到门外头去了。

  卫时励直起身,听着外面清脆的气骂声:“袁沐,你这人真太坏了,太讨厌了。”温柔的讨好声:“我错了,我错了,我认错行不行?”他突然觉得羡慕,又有种像是做梦的感觉。

  记忆中,袁沐从不这样整人,也从未这样调皮过。

  他不知道转眼三年不见,是袁沐变了,开朗了,还是袁沐原本就有这样的一面,只是他卫时励不知道。

  不管怎样,在这偏僻贫瘠的山里,生活看起来挺美好。卫时励洗着盘碗,唇角不自觉噙了一抹笑意。

  八点钟刚过,孩子们陆陆续续都来了。校园里充满了盎然的生机。

  这学校一共就三个教室,一二年级在一个教室,三四年级在一个教室,五年级单独一个教室,没有六年级。山里的小学是五年制的。

  卫时励教的是三四年级,教五年级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男老师,叫张峰,也是校长,本地人,每天上完课回家住。

  张校长来到学校见了袁沐,自然是一阵寒暄,还直说昨天上完课急着回家,没留意来了客人。

  卫时励将他想让褚非烟上课的想法跟张校长一提,校长十分高兴,干脆把自己的课也停了,叫五年级的学生也搬了凳子挤到三四年级的教室里去听。他还想叫一二年级的孩子也挤进去,看看已经挤得满满的教室,只好作罢。

  褚非烟虽然没做什么准备,但她一向有即兴演讲的能力,上了台倒也逻辑清晰。下面一双双小脸儿,睁大了眼睛望着她。她讲着讲着,突然有些心虚,不知道将来这些孩子考上大学,发现大学生活并没有那么美好时,会不会回头怪她骗了他们。不过,那也没办法。迅速调整了思绪,继续从容讲课。

  褚非烟在讲课的时候,张校长一直拉着袁沐说话。袁沐倒想问问卫时励今年为什么没参加高考,打算什么时候回北京。结果等他回头找卫时励时,早不见了那小子的影子。

  卫时励一向心高,袁沐是知道的,原想着三年期限一到他就会立刻走人的。结果他今年没参加高考,袁沐心里本就纳闷。早上听了褚非烟的话,再想想如今卫时励的状态,心里真有些没底儿了。

  四十五分钟很快过去,下课后,褚非烟才要出教室,有几个胆大的孩子蹭到褚非烟身边,有一个孩子问:“你们什么时候看电视呀?”另一个孩子问:“大学里男生和女生可以同桌吗?”旁边的孩子接过:“卫老师说大学生可以以谈恋爱的,当然能同桌啦。”

  问题真是五花八门,褚非烟发现,虽然她讲了大学课堂讲了社团讲了勤工俭学等等,孩子们永远有更多的好奇心,而且他们好奇的东西,还是你想不到的,或者,你根本没想到这种问题也是问题。

  褚非烟尽可能地耐心解疑时,已经有更多的孩子围了上来,她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在教室门口了。

  最后还是卫时励帮忙解了围,卫时励说:“同学们,褚老师累了,大家到这边来玩吧,这位袁老师会少林功夫,叫他练武术给大家看。”

  褚非烟抬起头,正看到袁沐冷冷瞪了卫时励一眼。

  大概是因为袁沐的气场比较冷,孩子们虽然围了过去,却都有些怯怯地站在一边。卫时励继续点火:“同学们,想看武术表演吗?”

  “想。”声音虽然不响亮也不整齐,那一双双看向袁沐的眼睛却都是满满的渴望。

  袁沐柔和了面部神情说:“叫你们卫老师唱歌,他唱歌最好听了。”

  卫时励毕竟是他们的老师,只是使了个眼色,就有几个声音说:“我们听过的。”

  袁沐又笑笑,那笑容,带了几分为难。

  褚非烟是难得看袁沐为难一次,站在外围看得颇为得意。这卫时励,哈,这明摆了是报复呢。

  袁沐被围在中间,视线越过孩子们高高低低的小脑袋,落在笑得得意的褚非烟脸上。逆着阳光,她莹白的面孔上是浅浅淡淡错落的影,美得不可思议。

  袁沐怔了一瞬,唇角不自觉上扬,勾出迷人的弧度。他扬声说:“非烟,我知道你跳舞最好了。”

  褚非烟一下呆住。

  袁沐的笑意扩大:“来,救救我。”

  卫时励有些鄙夷地看了袁沐一眼,转对学生们说:“好了,大家赶快准备一下,上课时间快到了。袁老师和褚老师还要赶山路回去,我们不耽搁他们的时间了。”

  孩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才有些不甘地陆续散去。有个小女孩蹭到褚非烟身边,扯了扯褚非烟的衣襟说:“褚老师,你是卫老师的朋友吗?你以后还会再来吗?”

  那一瞬,褚非烟是真被感动到了。

  卫时励走到袁沐面前说:“去孤儿院?”

  袁沐点点头:“去看看。”

  “嗯。”卫时励微敛了目光,“我还要上课,就不送你们了。已经找好了人送你们,你们路上小心。”想了想又补了一句:“照顾好那姑娘。”

  袁沐瞪他一眼,心说,轮得到你说吗?

  眼看着卫时励转身要走,袁沐压下心里的一丝不爽,叫道:“卫时励。”

  视线相对,袁沐说:“时间到了,准备准备,下月回北京吧。”

  卫时励一笑,什么也没说,走了。

  负责送袁沐和褚非烟的是个小伙子,姓张,叫张小固,人长得瘦小精悍,还没卫时励年龄大,说起卫时励时,一口一个“卫大哥”。

  张小固提着箱子在前头走,袁沐和褚非烟跟在后头。张小固说,周末没事时,卫大哥也常会去孤儿院看看,他跟着卫大哥去过多次,所以这段路走得很熟。

  山里的路曲折环绕,褚非烟分不清方向,但根据记忆,她觉得是在沿着昨天进山的路线往回返。

  袁沐说:“没错,是在往外走。孤儿院离镇子并不远。但学校是没办法,深山里有村寨,就得建学校。”

  张小固还用方言说了一些卫时励的事情,褚非烟听懂了大半。山路时而宽些时而窄些,时而平坦些时而坎坷些,路边的蔓草野花探出,柔软的叶片和花枝擦过衣角、裤腿或鞋面,仿佛自然和人的亲近。经张小固的热心介绍,褚非烟也认识了不少山里的植物,尤其是那些长在路边的野花野草,大都有发音奇怪的俗名,褚非烟学着方言的发音说出那些名字,觉得很有意思。袁沐却总是笑笑地看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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