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放假一起去出游吧_豪门情困:钻石太子苦追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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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 放假一起去出游吧

  大学生会以为上课无聊,但我们忘了高中的时候曾经是那么累。大学生会以为不自由,上课会点名,但我们不知道上班族迟到早退都要被扣钱。

  不管怎么说,假期是天下所有人的幸福,包括学生。学生的五一节,是回家是旅游是奔赴异地见男友,是窝在宿舍打游戏,是逛街看电影。

  秦心语拖着行李箱奔赴武汉,去见男朋友石剑。尽管在电话里吵了那么多次,但高中开始的爱情,生命中第一份爱情,如何能说放下便放下。

  林赫和一帮高中同学去十渡,虽说短途旅游只是两三天,也提前几天就开始兴奋开始准备。

  苏夏“女为悦己者容”,除了看《蜡笔小新》《哈利波特》,就只有上街买衣服鞋子化妆品,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。尽管她的品味委实不怎么样。可她乐此不疲。

  褚非烟是最悲惨的那一类,继续兼职端盘子。

  说起来,这件事还颇有一番波折。对于餐饮行业来说,假期本就比平时忙些,而那家星诺意式餐厅,却偏有一个服务员还要回乡办婚礼,还有一个病倒了。所以分店经理便希望禇非烟和程浅能上班。他是先跟程浅说的。程浅很愿意,因为有双倍的薪酬。但她也说,不能每天都来。然后第二天,禇非烟去上晚班,他又问禇非烟。禇非烟一向最不喜欢凑热闹,所以假期并无安排,听说程浅答应了,想了想,也说可以,但不能每天都来。他就让禇非烟回去跟程浅商量时间,务必保证每天都有一个人来上班。

  程浅回到学校,尚未来得及去找程浅,程浅却先自己找来了。很显然,那分店经理已给程浅打过电话。程浅说:“大假期的,你去上什么班?”

  禇非烟正对着镜子梳头发,垂下一袭青丝如瀑,转过一张明媚的脸庞,笑道:“怎么你去得我便去不得?”

  程浅被噎了一句,像是有些生气,非常不讲理地说:“我去得,你去不得。”

  禇非烟怔了一怔,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情绪,但也不想与她计较,于是便安抚道:“好了,我去并不影响你去。再说了,你不是不能七天都去吗?就算没什么别的事,连上七天班也太累了不是?”

  程浅道:“你别去了,该干嘛干嘛去。”

  程浅一向不是霸道的人,突然这样霸道起来,禇非烟有些不适应。她说:“那怎么行?我答应过店里的。”

  程浅却很坚持地说:“我可以连上七天班。把你的工作量补上。”

  “呵”禇非烟说,“不行,我说不行。我肯定得去。”

  程浅愣住,过一会儿,低声说了句:“我真搞不懂你。”

  “有什么搞不懂的?”禇非烟失笑,“我能干嘛去?各处旅游的人都多,我不想凑热闹。兼职的假期,不也是一种经历?”

  “经历?”程浅的声音带了一抹悲凉,“是啊,你兼职,只是为了体验生活。可是禇非烟,在那破咖啡馆里跑一天能把腿跑直了,也不过一百块钱,而你呢,跑去陨石吃顿饭顺便再喝个咖啡就花掉三四十,你跑一天就为了吃两份那什么虾米饭喝两杯咖啡么?”

  程浅说的是芝士虾球饭,禇非烟汗颜:“我最近都没去陨石吃饭了。”

  程浅不依不饶:“还有你那手机,什么破摩托,就两千多块,你站两个月是为了买个手机么?”

  禇非烟有些搞不清形势,却还是干笑说:“如果我想要个手机,没有这两千块就买不来不是?”

  “那手机是你自己赚钱买的么?再说了,没有两千块你不能不买吗?没有手机渴不死也饿不死,你不能像我一样不用手机吗?”

  “……”

  “还有你那什么耐克什么阿迪的运动鞋,一双就好几百块,你床底下有几双?还有你的那半柜子衣服,哪件不得一两百两三百?禇非烟,你这么做到底是什么逻辑?你是想陪我是不是?你陪了一个多月也尽够了。再说了,干活不需要人陪。”

  程浅说完了,扭头出了禇非烟的寝室。

  禇非烟追出去对着程浅的背影说:“唉,他们叫我跟你商量上班时间。”

  程浅理也不理,身影一闪,进到自己寝室去了,顺便还甩上了门。

  禇非烟怔怔地退回自己宿舍,她确确实实很懵。

  程浅从来不曾伶牙俐齿,可方才,她也委实十分伶牙俐齿地将禇非烟奚落了一顿。禇非烟觉得自己不过是假期上几天班并没有怎么触犯她。这个女人,有时就是这样莫名其妙匪夷所思。

  禇非烟不知道,其实程浅还可以更伶牙俐齿一些,她还想对禇非烟说:“可我不一样,一百块钱够我半个月的餐费,没有这一百块我得饿着。一百块钱够我买两件衣服顺便再买几支签字笔,不然我可能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。一百块钱够我去计算机房用五十个小时的电脑,这样我就能完成我的计算机作业和各门课的论文……”可是程浅不想说,她的性子决定了,她就算再穷,也不会在别人面前诉说自己的苦处。

  这些,禇非烟当然是不能想到也不能感同身受的。她对于极端贫穷的认识和她对于极端豪贵的认识一样,都只是一个模糊的印象,只是一个空洞的概念化的轮廓。

  她郁闷了半天,赶在最后熄灯前找到程浅的寝室,对程浅说:“我可以过完这个假期就辞掉兼职,但是这个假期我不能不去,因为我已经答应了。你知道,出尔反尔不是我的风格。所以不管怎么样,我们还是得商量一下时间。”

  程浅的情绪已经变得很平静,和方才判若两人,她淡淡地说:“你定吧,我哪天都可以。”

  最后禇非烟就定了时间,程浅一三五七号,共上四天班,禇非烟二四六号,共上三天班。程浅只说行,也没别的表示。

  到了四月三十号晚上,林嘉声打来电话,问禇非烟愿不愿意一起去香格里拉玩。

  禇非烟觉得这个主意很突然,再说了,都三十号晚上了,只能飞过去。那么远的地方,一个学生这样旅游,未免太奢侈了些。于是禇非烟就说:“你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?不行,我还要去星诺上班呢。”

  林嘉声说:“你再跟店里说说,不去不行么?”

  “那怎么行?我答应过了。”

  其实禇非烟是想,自己不只是答应了店里,还被程浅那神经质女人奚落了一顿,这要是再说不去上班了,乌龙闹得有点大。她觉得自己不太容易能说出口。

  好在林嘉声并没有勉强,他说:“那,好吧。”

  禇非烟觉得他语气中带了失落,便宽慰他:“这次太突然了,下次有机会再说吧,提前些打算,也不至于这般仓促。”

  电话收线后,禇非烟摇摇头笑了。觉得这林嘉声有时候就是这么可爱。

  事实上,如若禇非烟能够想到,程浅那天奚落她跟林嘉声的旅行有关系,她也许就笑不出来。如若她知道,林嘉声是因为几天前在操场边她没答应做他女朋友,心里郁闷才临时起意要去旅行。如若她知道,林嘉声临到订机票又不甘心,才决定试着邀请她。如若她知道,林嘉声在两天前订机票的时候,是订了两张飞往香格里拉的机票,一直犹豫到放假前一晚才打电话给她的。如若她知道,即便是以普通朋友的名义一起去香格里拉,林嘉声也会十分高兴……

  如若她知道这一切,她也许就不会拒绝这个旅行邀请。至少,她应该不会想也不想就拒绝。至少她会纠结一番。

  然而她什么都不知道。

  而程浅这个女人,她虽将禇非烟奚落了一通,实际上却什么都没说。如果换了是林赫,林赫一定噼里啪啦什么都说出来,她一定说得彻彻底底的。

  不过话说回来,如果换了是林赫,林嘉声又未必会让她知道,至少他要思量一下。林嘉声固然常常嬉皮笑脸的没有正形,但那不代表他很轻浮很不稳重。毕竟林赫是个直性子,嘴巴里搁不住话,跟她说得太多了未免有些冒险。

  其实很讽刺。有时候会歪打正着。有时候错过也会发生得这样叫人无奈。

  不管怎么说,这个假期有人欢欣有人快乐,就一定也有人忧伤有人失落。

  一向阳光灿烂的林嘉声,不幸就成了失落者中的一个。五月一号早上,他自己背着旅行包出发了,他到机场退掉了其中一张票,然后一个人上了飞机。

  五月一号程浅去上班,禇非烟在宿舍里看书上网。中午禇非烟到开水房打开水,顺便帮程浅也打了一壶。

  她们的暖水壶是入校时学校统一配发的,升的大号铁皮壶。开水房离宿舍有一段距离。然而这些女孩子,除了江伊涵那样比较娇气的,几乎全都能一次性打两壶开水提回来。禇非烟曾见到程浅一次性提三壶水上楼,而且是走楼梯。甚至有一次,她见到对面宿舍的张离一下提了四壶回来。张离是个运动型女孩,腿上和胳膊上都有肌肉。

  当然,这是题外话。当晚程浅下班回来,并没有来对禇非烟说谢谢。之后她们在走廊上遇见,程浅也没理禇非烟。禇非烟对着她的背影白了一眼,心说:“你就矫情吧。”

  五月二号,禇非烟去上班,回来时在走廊遇见程浅,程浅继续不理她。程浅也没有帮禇非烟打开水。禇非烟回到宿舍掂了掂水壶,壶里还剩半壶半热不凉的水,她一股脑倒进脸盆里洗毛巾了。然后她拿着白瓷杯跑到程浅寝室问程浅借开水喝。苏夏有开水,她偏要去找程浅借。

  程浅已经洗漱过,穿着睡衣斜倚在床上看书,帐子遮住她半个身体,碎发散在脸侧投下淡淡的阴影,阴影下的眉毛眼睛皆疏淡,整个人透出一种朦朦胧胧虚虚渺渺的雾感,仿佛只要随便来个什么蜘蛛精兔子精之类的,甩甩袍袖拂起一阵阴风,就能将她化没了去。她的声音亦是冷漠寡淡的,只说:“桌子下面。”

  那一刻,禇非烟再一次感觉到。程浅是个孤单的女孩,孤单到骨子里。然而那恍惚只是瞬间。紧接着,禇非烟就直接拎起她桌子下的开水壶拎走了,没还。

  其实这一点儿也没有威胁性。程浅冬天都用冷水洗漱,何况这都到了五月份。若真是渴了想喝水,随便去谁那里都能倒一杯来喝。

  五月三号,程浅去上班。禇非烟又帮程浅打了一壶开水。但她没把开水壶放回程浅寝室。尽管程浅寝室里大部分时间都有人。可气的是,程浅下班后也不来要。那妮子随遇而安的境界不是一般的高。过了一会儿,禇非烟觉得这样较劲挺没意思的,就把暖水壶送了回去。禇非烟对程浅说:“行了程浅,我不跟你计较你还较劲了。有意思吗?”

  程浅说:“特别有意思,妙不可言。”

  禇非烟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,一双明眸匪夷所思地看着她,像看一个病人。

  程浅终于忍不住,噗嗤笑了,说:“好了。我跟你道歉。”

  程浅这么一说,禇非烟就觉得自己其实挺委屈。要不是因为程浅,她何至于要去当代面试珠宝导购,又何至于要去星诺端盘子。弄到最后,程浅还闹情绪。于是禇非烟说:“道歉得有诚意。”

  程浅说:“你这性子,总是自小惯出来的,早晚叫你吃些亏才好。”

  禇非烟觉得这话没道理,就辩解说:“我说过,我不是娇生惯养长大的。”

  程浅说:“那得看跟谁比。”

  诚然,程浅又说了句很客观的话。

  五月四号,禇非烟在星诺看到一张熟面孔。他戴了假肢十分自然,若非本就知情,委实看不出什么异样,显然是平素戴惯的。

  禇非烟没想到还能再见他一次。

  他只坐了十几分钟,喝了半杯咖啡,离开时从褚非烟身边经过,带过淡淡的冷香,清冷的目光扫过褚非烟,却勾起唇角笑了一下。

  或许他并没有笑,只是褚非烟的错觉。

  但是那气息是真切的,很奇怪,说不清的感觉。

  不管怎样,褚非烟当他的出现是辛苦假期中的福利,因为赏心悦目。

  也许有些太过赏心悦目了。那么美的男人,像是传说,没有真实感,牵出人内心深处某种莫名所以的难过。

  假期里的客人仿佛都比平时精力要好,到了九点多钟,星诺餐厅里还坐着好些人。因为人手并不充足,是以禇非烟并不能提前下班。尽管分店经理并没有明确说明,提前十五分钟下班的优待在假期期间失效。但是有时候,要占便宜占得理直气壮,还是需要一定的心理素质的。显然禇非烟并没有那么强大的心理素质

  禇非烟独自穿过天桥,站在站台幽暗的路灯下等夜班车。抬起头,天上零星有几颗星子,并不明亮,在广漠的天幕里显出孤单萧索的意味。禇非烟等了二十分钟还没车来,计程车也拦不到,她才觉得,其实有林嘉声来接的时候,虽然一样是等车,但那等车的时间还是相当好打发的。

  禇非烟回到学校时已过了十点半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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